楚瓷突然聽見一聲刺耳叫聲,由遠及近,猛得張開眼睛,撐著就要爬起來去摸火把,手下一空上半身失重就要往下栽倒,慌亂間一隻手抓住了一節樹根垂下來的根須緩衝了下墜的力道,就這一瞬間又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瓷,你在做什麽?”石骨的臉色比楚瓷這個當事人還要難看。

    “瓷這麽做噩夢了吧,果然還是個幼崽。”長牙取笑道,他的一隻手拽著楚瓷的獸皮衣一直沒鬆手。

    他剛剛就差點摔成肉泥了,楚瓷手腳都不受控製的發抖,發軟。眾人看見他慘白的臉色都知道他是被嚇著了,也沒在取笑他了。

    “你還笑瓷,你之前要接過瓷又不好好看著,之前酋長,康頭目他們可都是把瓷攬在懷裏的,輪到長牙你了就把瓷放一邊了,瓷一個幼崽睡著了肯定會亂動。矛目光譴責得看著長牙。

    “我沒想到瓷會動嘛,我看他一直沒動我就...。”長牙覺得自己很委屈,之前楚瓷在他們手裏時就一直睡死了,自己接過看他一直沒動才放到一邊的,哪知道會這樣。

    “你沒想到!瓷可是受先祖庇佑的人,我們蒼水部落現在好不容易越過越好了,這都是瓷帶來的,如果瓷有什麽,你想過部落會怎麽樣嗎?”此時的矛臉上陰沉,雙手緊緊握成拳,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好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怪長牙。我剛剛聽見尖叫聲以為鼠群爬上來了就想去拿火把才會沒抓穩。”楚瓷解釋道。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長牙。”楚瓷側身看向旁邊的長牙,微微弓著身體,腦袋低垂,如同一隻被訓慘了的狗狗。

    聽見楚瓷叫他,長牙悄悄用獸皮披風抹了下臉,在場的人都默契當做沒看見,撇過頭看那個挖土的進度,要不爬去橫根那邊驅趕鼠獸。

    自認為自己做的很隱秘,收拾完之後長牙故意板著臉道:“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酋長他們已經輪換挖了一次了,酋長也不讓我去。”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咕嚕咕嚕~,楚瓷捂緊肚子,他包裏的最後一條肉幹已經分給了錐和矛,現在隻有忍著了。他得找點事情分散下注意力,看著主根的方向,楚瓷就要往那邊爬,才挪兩步就發現自己的獸皮衣被人揪著,一回頭就見長牙眯著眼睛看著他。

    “又想去哪裏。”

    “我去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眼神示意他放手。

    哪知,長牙非但沒鬆手還一使勁把楚瓷拉了回來。

    楚瓷還想跟他掰扯下順便轉移注意力 沒等他開口,就見長牙另一隻手裏遞過來一根手掌長的肉幹。

    “你?”

    “你什麽你!不是餓了嗎?吃吧。”長牙撇過頭不自然地把肉幹塞在楚瓷手裏。

    楚瓷把玩著手裏的肉幹,忍不住勾起嘴角,“這是你最後一根肉幹吧,舍得給我!”

    “給你,你就吃,話真多。”長牙看著遠處發呆,但是手始終沒有離開楚瓷的獸皮衣。

    楚瓷掏出石刀,把肉幹分成兩份,一根叼著嘴裏,一手抓住長牙的手臂,感覺到手下的手臂繃緊,楚瓷笑得更開心了,伸長手臂去夠長牙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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