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待我悠悠轉醒,隻見夫差正撐著身子,一雙眸子如湖水般溫柔的望著我,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大王……”想到昨夜的瘋狂,我羞得低下頭,麵上發燙,持續蔓延至耳後根。

夫差見我這般,低頭一笑,勾起我的下巴與他目光對視,嗓音帶著一絲戲謔,“昨夜,寡人可讓夫人滿意?”

我一時羞得失了言語,心裏生了一股怒氣推搡著他,嗔怨道:“大王又戲弄西施!”

夫差聞言低笑一聲,又一臉邪笑地望著我,“夫人還有氣力怨怪寡人,想必昨夜定未盡興。”他作勢又欲將我推倒。

“大王!”我趕緊直起身子,口中隻能軟聲求饒道,“大王,饒了西施……”

他望著我這副模樣,不再戲謔於我,將我攬在懷中,又低頭望著我溫情道:“分離了這般久,寡人陪你去館娃宮常住幾日,可好?”

“真的麽?”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對於館娃宮,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那裏,“可是,大王上朝……”

“寡人將行宮搬至姑蘇台,便在那裏處理朝事就好,如今攻齊勝利,也沒有什麽大事要處理了。”夫差撐著身子又緩緩道,“說來寡人欲再修一條小道至姑蘇台,這樣寡人可以隨時處理朝事,又能陪你在館娃宮逍遙快活了。”夫差想著,麵上又帶了一絲得意之色。

“可是,大王陪我去姑蘇台小住,隻怕前朝那些大臣又要在背後說西施禍水了。”我這般想著,恐怕第一個便是伍子胥會出麵帶頭說我是紅顏禍水,敗壞朝綱。

“哼!”隻聽夫差冷哼一聲,“都是些迂腐的規矩,寡人打了勝仗,還不讓寡人逍遙快活幾天,你莫要聽他們迂腐之言!”

我看著夫差這般,想著能與他與世無爭的在館娃宮過著二人世界,心中又覺得甜蜜的緊,也罷,管他別人如何說,或許這樣的日子也並不多了。

我穿衣起身,服侍夫差穿衣束發,又用過了早膳,方才去上了早朝。

夫差上朝,果真說了將行宮搬去姑蘇台之事,也果真遭到了伍子胥的一番強烈痛斥批判,夫差一怒之下,朝上了一半便拂袖離去,宣布今日便去姑蘇台,一切事宜交於太宰伯嚭處置。

寺人渠很快便來了璋台宮,告訴我大王今日便要去姑蘇台之事,讓我收拾收拾便與他一同前去。

我長歎了一口氣,果真還是鬧出了不小動靜。

“大王啊,還真是寵愛夫人。”青箏在旁歎道:“竟然這般迫不及待的帶著夫人去姑蘇台小住。”青箏又打趣道。

“你個貧嘴的丫頭。”我作勢便要向青箏打去。

“好主子,快饒了奴婢吧。”青箏佯作求饒。我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做罷。

“夫人,可要帶些什麽行李過去?”夏荷又在一旁詢道。

“館娃宮應有盡有,帶些隨身的衣裳就行了。”我回道。

夏荷應了一聲,又為我整理起去姑蘇台的衣裳來,想著去姑蘇台過著與世無爭,寄情山水的日子,我竟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