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過來陸景元的意思。

說實話,就算我和陸景元之間鬧得再難堪,都是我的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牽扯進來。

我粉飾太平,疏離笑著道,“宴銘,勞煩你擔心了,我過得挺好的。”

顧宴銘不太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還沒等他說什麽。

忽地,陸景元吻了我。

他吻得很深,攜帶一絲掠奪和懲罰的意味。

我知道他是為了做戲給顧宴銘看,我沒有掙紮。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我。

我呼吸一滯,臉頰不自覺染上桃花般的緋紅。

他將我鬢角的碎發往耳後別了別,看向我的眼神溫柔似水。

他不愛我,這溫柔演得假得過了頭。

他轉頭看向顧宴銘,眼神瞬間冷下來,“顧醫生,看到了吧!我和阿妤很恩愛,不需要你操心。”

顧宴銘看著我依偎在他的懷裏,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好似有千言萬語,最後隻是淺淡說了三個字,“那就好。”

陸景元沉著一張臉,拉著我離開。

到了病房,砰的一聲,他重重關上了門。

然後,用足了力氣,將我甩在牆壁上。

腳踝傳來尖銳的疼,我下意識咬緊了嘴唇。

他緊緊按住我的肩膀,黑眸淩厲像是一把刀,要將我千刀萬剮,“我還沒死呢,就想著和顧宴銘雙宿雙飛。沈妤,你就這麽不甘寂寞?”

我腳疼得厲害,心頭竄起的怒火更熱烈。

我和顧宴銘不過說了兩句話,就要被他指指點點,他帶著夏青蓉出雙入對,恨不得昭告天下,就是清清白白了。

真是可笑的——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咬牙,不甘示弱看著他,“陸景元,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和夏青蓉那些破事,說出來我都嫌惡心。”

他一張臉黑得要滴出墨水來,咬牙切齒冷冷吐出兩個字,“惡心?”

話音落下,他抓起我的肩膀,將我甩到一旁的床上。

我的腳又撞到床腳,疼得我差點當場去世。

我大概是真氣到他了,損了男人的顏麵,他寒著一張臉,按住我的腦袋,就吻上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雖然沒有對比,但從我的感受來看,他的吻技真的很差。

不知道夏青蓉是怎麽忍受這麽垃圾的技術。

技術差,力道又大得恨不得要把我拆骨入腹。

這副樣子,哪像是剛做完手術的人。

我疼得迷迷糊糊,本來力氣就不敵他,推搡的動作更像是欲拒還迎,這次他更厲害,連我咬他的動作都防住了。

我一急,就哭了起來。

我一哭,他就不耐煩鬆開我。

他的手臂還壓著我,我穿了一件中長裙,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拉到了膝蓋處。

他皺眉,眉眼間盡是不悅,“哭什麽?”

我掄起拳頭,使勁捶他,一邊哭,一邊罵得語無倫次,“陸景元,你混蛋,這個時候都能發情!你去找夏青蓉啊!別來碰我。”

他一張臉冷冰冰,“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陸太太。”

我不再哭,冷聲說道,“陸景元,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發泄的工具。這種親密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做,就不會和你做。你要是強迫我的話,我就去告你。”

一想到,他碰過夏青蓉,再來碰我,我就覺得惡心。

他肆意笑了一聲,嘴角噙著一絲不屑,“你去告了試試看?我看整個榕城誰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