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的,蘇珊打了一個噴嚏,她知道自己最近很糟人恨,叨念她的人估計可以繞著帝學院排一圈,克魯裏裏家的人恨不得把她找出來剝皮剔骨。

    這些天她足不出戶在自個兒的院子裏悠哉遊哉不過消息卻靈通的很,安格會將最新動向告訴她不說,瑪索也會時不時過來竄竄門子。

    比如現在。

    “塞西莉婭這次臉丟大了。”瑪索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她以前就看不慣那副傲慢的姿態,每每來狄普斯府都當自己是未來女主人一樣對她呼來喚去,偏偏她家少爺又一付不管事的樣子。

    她謹慎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靠近蘇珊悄悄地說:“我聽說西院的德魯少爺又買了一本放在枕頭底下。”西院的德魯少爺是傑的堂弟也是裴西夫人的大兒子。裴西對她的這個寶貝兒子疼愛得很,因此就算在軍風頗濃的狄普斯家也不免落得些紈絝的毛病。

    在帝國學院讀了三年,比起表哥科爾來差得可不是一個檔次。這德魯少爺蘇珊也見過一次,長得油頭粉麵滿嘴的荒唐言辭。

    蘇珊輕輕地笑了笑,低頭想,果然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是不知道這府裏叔伯兄弟們有多少都私藏一本。這些貴族老爺們可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難不保其中有幾個對畫中第一美女有什麽齷齪的想法。可能是腦補地太過利害,蘇珊竟也有點微紅了臉,心虛地用手絹遮了遮。

    瑪索以為她是害羞,想著她才剛舉行完成人禮沒幾個月還算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自覺著自己失了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時間倒也無話。

    蘇珊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見氣氛悶得緊,便小聲地問了一句:“克魯裏裏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前天倒是醒了,不過醒過來之後一直不肯開口說話,坐在床上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毫無生氣,昨天依琳夫人想盡了辦法才灌了點東西進去。聽說今天克魯裏裏家的人去帝學院辦退學了。唉,要是我的話,我也沒臉再呆下去了。”

    “可惜了。”蘇珊輕歎到,她沒想到塞西莉婭居然退了學。

    “可不是,塞西莉婭小姐雖然人有點……您知道的不太招人喜歡,但是成績還是不錯的,就這樣退學是有點可惜了。”

    蘇珊沒有接話,她可惜的是原本計劃明天去帝國第一學院上學時再跟塞西莉婭做進一步的教量,沒想到對方這麽不經折騰。也對,越高傲的人自尊心越強,越好麵子像這種直接抽臉的事,抵禦起來還是要一定的功力,又不是人人都如她似小強一般。

    她終究還是高估了塞西莉婭,以為她不要命地反撲,如今看來重金懸賞春宮畫師的行為是她的母親所為。最近克魯裏裏家的侍衛瘋了一樣地在街上尋找著當初遞給塞西莉婭春宮畫冊的那位小乞丐。那些乞丐和混混聚居的場所被弄得雞飛狗跳,一些地下勢力對克魯裏裏家族十分不滿。

    三天兩頭攪局搞得大家生意都做不了,他們找了席恩幾次,希望他能出麵調節。每每這時安東尼都要得意一番,他有心算計,又怎麽會讓人查到把柄。

    隻是她不知道,她的私人恩怨卻引發了一場貴族間的蠶食與爭鬥,有不少家族伺機在一旁扇風點火。克魯裏裏家族也因為這件事所為矚目的焦點,隻是這並不是一件光采的事,塞西莉婭的父親亞當公爵大人正在書房裏對著他的老管家托比發脾氣。這位鬱悶的家主剛參加完家族的長老會議,受了不少批評。在他不遠處克魯裏裏家的長子威廉少爺立在那裏一聲也不敢吭,生怕父親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你知道嗎?整個阿爾及亞都在看我克魯裏裏的笑話,那些賤民居然還編了歌謠私下裏傳唱。那群老不死的要女人要金錢的時候滿嘴抹蜜,現在出了事卻隻知道一味的指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天去勞倫親王那裏做什麽,塞西莉婭可是他們的孫女,孫女!”亞當氣得滿臉通紅,一掌拍到書桌上,整張桌子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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