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門酷疑惑地看了一眼,立刻合起來,他的表神有些複雜,既有憂又有喜。憂的是蘇珊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春宮這玩意兒,喜的是,這位小姐報複的手段獨特又極具殺傷力。

    最後他向椅背上靠了靠,突然低頭笑了起來。蘇珊並不像迪恩那樣敦厚,骨子裏有那麽一絲邪氣,像爺爺超過父親。“渠道是有的,不知道小姐想怎麽賣?”

    蘇珊不知道門酷怎麽談著談著就笑起來了,心裏正納悶被他這麽一問,稍稍有些愣住,等安格提醒她時才稍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怎麽個賣法,其實她心裏早有了定數。

    “能印嗎?板我是雕好的。”蘇珊這句話說得很小,同時還向門口看了一眼,小心謹慎過了頭,後來才猛然想起這是自家地盤,低頭理了理裙角,好在門酷沒有注意。

    “印?”

    “不行嗎?”蘇珊連忙搶問,她原以為以席恩目前展露的實力來說跟一些貴族相比也絲豪不差,印製些東西應該可是辦到,看來她還是小看蒼茫大陸的貴族製度。不是大貴族真的不行嗎?她製定的所有計劃都是基於席恩能印東西這個前提下,如果不行的話,還要再好好再研究研究。

    她眉深深擰在了一起,暗恨自己為什麽不先問問安格。

    “行。”門酷勾了勾嘴,他突然覺得性子這樣急衝衝的蘇珊很可愛。他不是還沒有把話說完嗎?

    蘇珊鬆了一口氣,差點想跳起來給門酷一下,一次性把話說完要死啊,幹嘛分段講,害她擔心了許多。

    蘇珊是想把雕版給席恩印,印成單色這樣不會遭到懷疑,畢竟這種書在阿爾及亞能印的人有很多,可以對外聲稱是某位覬覦塞西莉婭少爺的情趣之作。塞西莉婭可是帝學校的校花呢,這樣的少爺著實也有很多,夜夜春夢裏說不定就是這個臉蛋,這個身段兒。

    她相信席恩有很多地方可以販賣,賭跟嫖都是一家,席恩有地下賭場指不定還有什麽地下妓院,帶了色的高級會館,這些都是極好的渠道。

    長輩的生意她管不了,她也不是什麽聖女,人生複雜又豈是黑白二字可以概括的,哪裏有絕對的黑,哪裏又有絕對的白?開妓院不一定下作,建學院的也未必真的高尚,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生存法則。

    其實她很慶幸有這樣的爺爺,在這強權混亂的大陸,至少在受到欺負時,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反擊回去,附帶著自己那點小小的惡趣味。如此,生活才不會那麽憋屈,那麽無味。

    蘇珊和門酷交談的同時,赤蛇也來到了席恩的辦公室。她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書桌前的席恩,心一驚,停在了門口,若不是麗麗奈在一旁輕蔑地哼了一聲,她甚至有拔腿離開的衝動。

    此時的席恩跟蘇珊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整個人充滿壓迫感,他背對著光,不太看得清相貌,唯獨那雙眼睛,攝人魂魄,像是能將眼前人所有的心思都看透。赤蛇以前從未見過席恩,聽人說夜王如何如何利害她總覺得那些人在吹噓,言過其實,但今天看來,是她太見識太淺。如今來了想退也不可能,她頭皮發麻卻隻好一咬牙頂著壓力走了上去,對她來說,前進後退都是一樣,賭一把說不定還能贏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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