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塞西莉婭沒想到蘇珊居然把她比作苔心花,氣得直哆嗦,雙臉紅得都要浸出血來。

    “你才是苔心花!不對,你是看都沒人看的狗尾巴草,比苔心花還不如。”

    你才狗尾巴草,你全家尾巴草,你方圓百裏都是尾巴草!

    蘇珊輕笑,貴族小姐就是貴族小姐,連人都罵不利索,詞語是如此貧乏。她在塞西莉婭的眼皮子底下拿過生肌膏,握在手裏轉了轉。

    “啊~這不是那誰的生肌膏嗎?聽說效果可好了,很貴的呢,傑哥哥,送我好不好?前兩天大門有條狗腿折了,看得我心痛死了,這個正好拿過去給它敷敷。”別人是專門求來給傑冶傷的,她倒好要拿去給狗醫腿。不光塞西莉婭氣得吐血,連傑的目光也十分怪異,這附近有狗嗎?不會是說她口中的“狗”指的就是他吧。

    “這是克魯裏裏小姐送過來的,我想你應該征詢她的意見。”傑依舊是那付麵癱臉,但是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凱卻從話語間中聽出一絲寵溺,甚至還有幾分縱容,幾分期待。

    “我不同……”塞西莉婭的“意”字還沒說完,蘇珊就搶了她的話。

    “既然已經送了,那當然是任主人處置,我救治的是一條垂危的生命,神說過眾生平等,想來不會辜負了克魯裏裏小姐的心意。”蘇珊根不本會給任何塞西莉婭表達不滿的機會,“我知道克魯裏裏小姐是位很有愛心的小姐,我代表大黑感謝你。”蘇珊牽起裙角向塞西莉婭行了個標準的淑女禮,見塞西莉婭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差點控製不住大聲笑出來。

    小樣兒,跟她玩兒還差點兒。貴族們從小就注意禮儀,生氣都要注重儀態,哪比混跡社會的蘇珊會罵人。

    一頂高帽子給塞西莉婭扣下來,明明氣得跳腳卻偏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最後隻得哼了一聲,重重地踩著步子離開了房間。

    “克魯裏裏小姐您慢走,我讓凱送您。”蘇珊對著她的背影喊完,然後扒在桌上猛笑,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她把生肌膏順到自己腰包裏,扭頭看著傑。她本來想說:“大黑啊,來姐姐給你擦藥。”但思及眼前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便改口對他說:“狄普斯少爺,有些事您是不是該跟我講講清楚。”

    傑抬眼看著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男扮女裝在鍾樓下為人畫像,第二次見她的時候正被一群惡仆追著,差一點就被踏在馬蹄下。鑽過他的車,和凱鬥過酒,喜歡裝瘋賣傻,心裏卻比誰都清明,這樣的女人低調隱忍很適合在大家族裏生存,一如他的母親。

    “去找爺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隻有赫京才能細說清楚。

    赫京在院子裏陪著親王公爵們喝茶,這些老狐狸個個精明無比,明明是來打聽消息的,一個個卻麵帶微笑賞賞花,談談閑事,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來閑話家長的。他們不急,赫京自然也不急,他難得有一整天的空閑時間一邊品嚐美味的糕點,一邊聽這些腳一抖地都要震三震的人物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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