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了一個月,四處金燦燦的已然到了收獲的季節。貝利男爵將卡蒂奧扣在男爵府卻一直沒有發落,蘇珊心裏有些不安生怕時間一久又生出什麽變數來,好幾次她借著去男爵府作客的時機旁敲側擊,都被貝利男爵打太極給糊弄過去了。

    卡蒂奧莊園還在男爵的監管之下,倒也沒人來蘭特家找麻煩,隻是聽說派人上家上帝都找那位男爵女婿求助,隻怕過幾天就會送來消息,蘇珊越發有些不安。她坐在搖椅上不停地搖動著,頻率越來越快,最後一掌拍在扶手上暗罵自己沒出息,閉著眼睛,哼哼小調,雜亂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安琪兒扶著阿瑟出來透氣,看坐在那裏她搖頭晃腦地唱著奇怪的歌曲。這些調調安琪兒不止聽她哼過一次,可是每次都聽不明白她在唱什麽。

    她在唱什麽呢?隻不過滿眼金黃,一時興起,想起了那句“ju花殘,滿地傷”而已。她把安琪兒和阿瑟招過來,詢問了一下阿瑟的傷勢。從目前看來阿瑟恢複得還不錯,他那些傷看起來嚇人,卻都隻是些皮外之傷,沒有動到筋骨,傷口已結疤,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以外,其它的也都還可以,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就好得差不多了。

    別看蘇珊現在悠哉遊哉地坐在這裏唱歌,其實她是做了兩手準備,若貝利男爵治下卡蒂奧她平平安安,自然就在瓦格鎮當她的地主婆,畫點小畫,雕點小木,賺點小錢兒;若卡蒂奧平安無事,她立碼卷起小鋪蓋兒,帶著這幾口人換個地方當地主婆,畫點小畫,雕點小木,賺點小錢兒……(咳!)

    “安琪兒,還住得習慣嗎?”

    “謝謝小姐關心,很好。”蘇珊點點頭沒說什麽,繼續在那裏閉眼搖晃,安琪兒見不好打擾她,便帶著阿瑟卻了花園。

    安琪兒時不時地轉頭回望她,過了好久才輕聲地問阿瑟,“哥,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和我們不太一樣?”

    阿瑟木木地撓撓頭,“小姐是貴族後裔哪能跟我們一樣啊。”安琪兒搖搖頭,知道哥哥理解錯了意思,她本想進一步解釋,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又轉過頭去看了蘇珊一眼,她怎麽也無法相信,坐在搖椅上的人隻比她大半歲而已。

    “什麽事?”感覺有人在旁邊蘇珊睜開了眼。

    “小姐,帝都那位男爵來了,此刻正在貝利府裏,貝利男爵正在宴請他。”安格的歲數已不適合在外麵跑動,打聽消息的事近來都是交給瑪索卻做,而瑪索的高效率時不時會給她驚喜,不用說裏麵肯定有赫京的功勞。

    “哦,那你說那位男爵會如願以償嗎?”

    “瑪索猜不會。”

    “哦?嗬嗬。”蘇珊笑了,瑪索這樣回答肯定是收到了什麽風聲,看來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她高興地跳起來,對著安琪兒招了招手。

    “來來來,小姐教你刻雕版。”前些日子她心裏煩得慌的時候就一個人躲在工作室裏雕東西,安琪兒進來打理花草,無意中看見,感了興趣,隻可惜她當時心浮氣躁,沒雕兩下就扔到一邊,到田裏打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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