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隻有一個家族擁有這樣的財力和身份,那就是蘭特家族落沒以後收購了蘭特家產業的貝利家族。

    車夫按了一側的開關,從馬車下伸動一個機械階梯,然後他跳下馬車,拉開車門恭敬地站在一邊。

    貝利男爵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姐。貝利男爵正值壯年,金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地像後梳好用白色的絲帶係住。他雙眼細長,嘴唇上兩撇八字胡,不苟言笑,手中握著一根純金的手杖,杖端鑲嵌著一顆大大的祖母綠寶石。他從懷中取出鑲鑽的機械懷表看了看時間,然後彎起左臂,跟他一起的那位小姐立刻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起走進了客廳。

    他們那種身為貴族的優越感和高人一等的態度,讓蘇珊很不舒服。她拍拍裙子正打算扛著工具回自己的小屋眼不見為淨,就見麗娜從公館裏跑出來,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從側門三樓的一間房間。

    房間很大,梨木的大床上還放著不少布娃娃,有獨立的浴室和衣帽間,看到牆上那張與自己的幾分相似的畫像時,蘇珊才知道可憐的小蘇珊原來在他父親死之前一直都住在這裏。

    這時從門外來了幾位女仆,有些端著花瓣,有些拿刷子,二話不說就把按進了浴室裏。那句話說得沒錯,女人得罪不得,看麗娜那個狠勁恨不得把她刷下一層皮來。

    她怎麽這麽遭虐哦,被刷得全身紅紅的不說,麗娜在幫她梳頭的時候還時不時狠狠地抓上一把,等梳好了頭過後,頭發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看著鏡子裏麗娜那個報複後的快意勁,她真想伸手去把她的臉抓爛。

    等好不容易被她們擺弄完了,又像趕鴨子一樣把她趕到了樓下。這時大廳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當然,各自有各自的圈子,比如貴族當然不會屈尊降貴去和平民聊天,哪怕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富商。眾人見她下樓,紛紛朝她看來,貝利男爵更是走過來,親吻了她的右手,讓她內心極為詫異。

    “很高興見到你,蘇珊小姐。”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尊貴的貝利男爵。”她微笑著回應,想著電視裏看到的那些十六、七世紀的西方宮廷大戲,牽起裙角俯身回了一個禮,當她起身時,眼角瞄到蘭特夫人在不遠處恨恨地瞪著她,那目光似要把她切碎。

    在大廳裏溜了一圈,她突然有種奇怪的奇怪的錯覺,似乎在這群人眼裏她比蘭特夫人更受待見。就連貝特男爵這種典型的貴族都對她和顏悅色,這是為什麽呢?她一時也想不明白。

    這說是生日會倒不如說是貴族與貴族之間,名媛與名媛之間的攀比大會。像蘇珊這種全身上下隻佩戴了一對珍珠耳環的人都不好意思走出去給別人打招呼。哪個不是穿金戴銀,恨不得把今年新買的珠寶全部戴在身上。蘇珊就看到一個富商的夫人,手上戴著三枚戒指,脖子上圍了兩條寶石項鏈,頭上纏了兩條鏤空金鏈子。若不是蘇珊有一定的社會閱曆還真當這是時尚潮流呢。

    靠!幹脆把自己渡成金人算了。

    蘇珊不可否認在罵這句裏心裏有那麽一股子酸味,但是這麽炫富真的很俗,往人群裏一掃,她突然發現蘭特夫人順眼多了。不過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她相信若蘭特家還有百年前的財力的話,蘭特夫人隻會炫得更離譜。比如說是買一輛貝利男爵那樣的馬車,比如裙子上繡滿了水晶和金線,又比如換一隻比白貓身價高千倍的赫爾特金絲貓在它脖子上係著嵌滿紅寶石的純金貓鏈等等,所以蘭特夫人看向貝利男爵的目光格外憤恨,恨的快要噴出火來將他燒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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