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特夫人身後跟著一個侍女,侍女手裏抱著一個梨木漆雕盒子,蘇珊一看盒子,心裏冷哼一聲,抖抖雨水去後麵拿布擦水。

    敗吧,敗吧,敗完了才幹淨!

    蘇珊穿過來一個月對這個宅子裏的情況大致也了解了一些。蘭特家族在百年前也算是一個大族,祖上參過軍,立過功還封了男爵,有三座莊院,田產無數,當時是何等的風光,隻可惜子孫一代不如一代,除了享樂揮霍坐吃山空以外什麽都不會,三代世襲一過便再也沒有封爵的機會,落為了一般的鄉紳,三座莊院和田產都已被吃進了肚子,如今也隻有靠著變賣先祖留下的古董珍寶才能維持體麵。

    可笑的是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還要擺貴族的派頭。蘇珊笑了笑,這又關她什麽事呢?她可不認為占了原主人的身體就該幫著她搞什麽家族複興,就蘭特夫人對她的態度她對這個“家”實在是沒有歸宿感。再說她一個女人,始終是要嫁人的,俗語說:“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那就更不可能。

    她蘇珊以前怎麽說了是有頭有臉的廣告設計師,沒想到被廣告牌砸了以後,居然華麗麗地做了“灰故娘”?

    哦,辛蒂蕾拉?運命真他媽可笑!

    她把布搭在肩上走到大廳裏時,那個漂亮的梨花木雕花漆盒已經到了皮格爾手裏,當然那並不僅僅隻是一個盒子,裏麵肯定還有其它東西。比如寶石,比如瓷器,比如水晶杯,比如機械院精密的機械表……一切都有可能。

    皮格爾笑得很開心,看來他對貨物很滿意,這些年來他從蘭特家賺走了不少金幣。他笑著把一袋金幣交到蘭特夫人手中,她掂了掂,打開袋子數了數,臉立刻沉了下來。

    “怎麽隻有五十枚金幣?我那件東西至少值一百五十金。皮格爾你心太黑了,你自己說,這幾年你在我這裏賺了多少走,還不知足?”

    皮格爾一聽,仰頭嗬嗬地笑了出來,那笑聲很是刺耳。“夫人,這五十枚金幣足夠你舉辦下周的生日宴會不是嗎?我給你的已是最高的價格,夫人若賺錢價低了不賣給我也成,我不勉強……”說到這裏他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夫人能賣多少價,阿耶我們走。”

    蘭特夫人見他要走,一時也慌了,給身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會意過來連忙走上前去攔住皮格爾。“您不要急嘛,萬事好商量嘛,談買賣談買賣,買賣是要討價還價哪有一口價喊死的是不是?”

    “那東西雖然是件舊物,但是這些東西都是越舊越值錢……您看是不是再加點兒?”

    皮格爾見侍女麗娜低聲下氣,態度也緩和下來,隻是沒有再笑,“夫人跟我往來這麽多年了也該知道我皮格爾的為人。夫人自己摸著良心說,這些年來我可曾占過夫人半分便宜,我哪次不是多給夫人百分之二十。夫人若是買給別人隻怕三十枚金幣。這年頭錢不好嫌,夫人若覺得我是個奸商,大可從今往後不必來往。”

    蘇珊一邊擦地一邊冷笑,這皮格爾顛倒事非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她敢打賭這東西收回去後,至少賣得會比原價翻一倍。皮格爾是看中了蘭特夫人急須用錢才敢如此壓價,先用喝聲鎮住場麵,現打出感情牌,硬軟兼施,這是奸商常用的手段,以前公司裏的客戶經理就常這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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