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問句,但是陸修遠問的口氣確實相當篤定。古恩蔚藍色的眸子一閃,繼而不緊不慢晃悠著酒杯:“不認識。”

    陸修遠的眉頭皺起,不遠萬裏,被媳婦兒拉這兒散心,可不是為了聽到這三個字的。

    “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反正我相信就行了。”古恩勾唇笑笑,笑的如同一直成了精了狐狸。

    “墨函宇,是小宇來我家時候說的名字。可是我查遍了,就是找不到任何和這個名字有蛛絲馬跡的關聯。而且小宇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的。所以……”陸修遠說到這兒,看了一眼古恩。

    古恩喝一口酒,品著滋味。“所以什麽?你覺得小宇是我的私生子?”

    “古恩,你覺得你這輩子能生出這麽優秀的兒子來?”陸修遠挑起眉頭。

    古恩將高腳杯一放,滿眼不屑:“說的就好像你能生出這樣的兒子似的。”

    陸修遠笑了:“但是我生了個很特別的女兒。所以,小宇遲早是我的兒子。”

    古恩要氣壞了,囂張了二十多年,竟然讓陸修遠在這兒把自己打敗了。

    “哼,你不用得意的太早。我告訴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額……好像這句話用的不對,反正意思你明白。你不用在我跟前得瑟,小宇的未來是不可限量,但是首先是他要有未來。”

    “什麽意思?”陸修遠的笑慢慢收回,這次更加確定古恩知道什麽。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把小宇過繼給我,我就讓小宇有未來,怎麽樣?”古恩靠近陸修遠,臉上的笑莫名其妙。

    陸修遠眉頭皺起,把小宇過繼給古恩?開什麽玩笑!

    先不說自己舍不舍得,靈溪舍不舍得,果果舍不舍得。就是小宇若是古恩的兒子了,那以後果果不就成了古恩的兒媳婦?不幹!才不要自己寶貝女兒給洋他家兒媳婦。

    “再見。”陸修遠不容商量的說著,起身就走。

    小宇的身世固然好奇,古恩故弄玄虛也更可氣。反正養了小宇這幾年不知道身世,大家也過了其樂融融。到時候長大之後娶了果果,自己就把陸家給他,保證陸家會在他的手上走到一個新的裏程碑。多好!

    古恩一見陸修遠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給麵子,不僅有些著急。

    “哎哎哎,別走啊。腫麽還是個暴脾氣呢,看你在溪溪麵前可是很好脾氣的很呢。”

    陸修遠停住腳步,斜睨古恩:“你覺得你能和溪溪比?”

    古恩被陸修遠弄得沒脾氣:“好好,我不能和溪溪比行了吧。不過,過來坐,我們有事情可以好好說,好好商量啊。要不,我們現在做個交易怎麽樣?”

    陸修遠見古恩這次的邀請挺誠心,就勉為其難的坐下來聽聽這公狐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靈溪第二天,還去看了老古恩。老古恩和妻子依然平靜而清淡的過著幸福的日子。靈溪沒看見古恩林,但是看見屋裏的牆上,一幅幅精美的油畫。油畫裏是翻騰的花海,連綿的海岸,朝起的太陽。

    靈溪不用猜,也隻能這些畫是古恩林畫的。而筆下能描繪出這樣的畫的人,心境顯然是已經回歸到那個陽光下,身著白襯衫的如月初雯的清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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