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看不下去,急忙把靈君拉到一邊:“靈君姐,你消消氣,他是溪溪的老公,肯定比我們還擔心溪溪的安危的。而且你打壞了他,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溪溪?”

    靈君被高鵬打開,氣的左一邊椅子上還暗暗抹眼淚。

    溪溪善良懂事,從不主動挑事,為什麽卻是禍事一件連著一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十幾分鍾後,急診室的門開了,季青出來,這三個人忽的一下圍上去。

    “怎麽樣?溪溪沒事吧?”靈君第一個問道。而陸修遠緊繃著身子,連問的勇氣都沒有。

    “撞擊傷,第七和第八肋骨斷了兩根,要馬上做固定手術。幸好肋骨沒有刺穿其他髒器,手術會很快完成。”季青說完,匆忙的就去準備手術事宜了。而護士也推著靈溪掛著吊瓶快速的離開急診室,到了三樓的手術室。

    撞擊傷,肋骨都斷了。

    陸修遠鋼牙暗咬,此時已經不知道是該恨司機,恨自己,還是恨母親和喬安。

    靈溪手術沒完的時候,陸修遠的電話響了。警隊的程隊長打來電話,肇事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找到。供述,撞了人,因為害怕,也沒有能力賠錢,就拉著靈溪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扔到了下水道裏。以為靈溪會被水衝走,而一切消無聲息。

    但是想不到,最近幹旱,下水道水並不多,靈溪落下去沒有被衝走,還醒過來,爬了出來,這才見了一條命。

    靈溪身受重傷,斷了肋骨還要自己爬上來,這需要怎樣的堅強和忍受多大的痛苦?

    而小宇,始終一個影子一樣,靜默的站在一角。

    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沒有人知道。他想掉眼淚,可是太久沒有哭過,已經忘了眼淚是什麽滋味。

    媽咪在重傷的時候,還想的是自己,一個從前素昧蒙麵,剛剛被領養幾天的自己。

    病房裏,靈溪上著呼吸機,身上插了好幾個儀器和管子。

    小宇本來不願意走,可是高鵬硬是把他給抱走了。

    陸修遠一個人坐在病床邊,手握著靈溪的手,臉埋在她的掌心裏,肩頭微微抖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陸修遠知道自己就是一輩子都不能彌補自己對靈溪造成的傷害,心裏的愧疚就是一輩子都不能撫平了。

    麻藥半夜才慢慢散去。

    靈溪醒來的時候,房間一片濃黑,渾身疼的要散了架子,連每一次呼吸都是痛。

    她微微一動,就感覺到身邊有人。

    努力的轉過頭,黑暗裏,一雙灼灼的眼睛睜正望著自己。

    靈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那雙眼睛不動。她明明從那雙眼睛裏看到的是心疼,自責,懊悔和……深情。

    可是為什麽對自己深情,還和喬安做出那樣的事?

    靈溪靜靜的看著那雙眼睛,本來她想跳起來質問陸修遠的,但是現在她隻能靜靜的看著。

    因為她此時不能動,口鼻上罩著呼吸機還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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