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還是一個人,晚上的時候,風伯已經變成一捧灰。
靈溪找到墓地的負責人,在爺爺墓地的斜後方,找到一個小小空地,將風伯放了進去。
人活一世,死的淒涼。
墓前,隻有靈溪一個人,倒了一杯清酒,再無其他。
陸修遠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突然說要出國三天。
靈溪知道陸修遠忙的很,對待公司也是兢兢業業,就也沒問什麽,立刻收拾行李,晚上就去機場送走了老公。
隻是回到家的靈溪一個人在房間,東走走,西逛逛,覺得幾許寂寞和空曠。盡管剛剛和陸修遠分開,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心裏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唯有陸修遠在身邊,心裏才是踏實的吧。
特別是想起風伯最後的囑咐和擔憂的眼神,靈溪就會更暗暗不安。但是老公要出遠門,不想他工作還惦記自己,所以,靈溪並沒有告訴他風伯的事。
一夜沒怎麽睡好,第二天,邵軍來接靈溪沒去公司。
車子走到半路,靈溪突然跟邵軍說:“我們去監獄看看唐成師去,風伯都死了,也不知道唐成師怎麽樣了。”
邵軍沒有意義,車子掉頭,往濱海市的郊區外趕去。
但是兩人到看守所,監獄獄警居然告訴靈溪,唐成師因為精神受到刺激,瘋瘋癲癲的,被移送到精神病院了。
唐成師得了精神病?真的假的?
因為有很多犯人會偽造生病。逃脫法律的製裁,監外執行,或是住院療養的。
邵軍要了地址,又帶著靈溪趕往濱海市的一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是什麽樣的場景,靈溪從前沒有見過。所以現在,突然看到好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哭的,有笑的,有撕扯衣服不要穿得,還有哭著喊著要跳樓的,靈溪還有些不習慣。
工作人員打打這個,又罵罵那個。還有幾個病人被工作人員直接用袋子綁在床上,一動不讓動的。
這裏就好像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靈溪努力平靜的看著一切,不想自己的神經也變得不正常。
有一個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女人帶著靈溪和邵軍去找唐成師。
穿過長長的回廊,有一個瘋子患者,是個男的,就一直跟著靈溪,淌著口水濕透了一衣襟,嘴裏還不住的喊著:“小娘們……睡覺啊,大爺有錢……可有錢了……”
靈溪不想給一個瘋子糾纏,就隻是不理會,邵軍聽不下去,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那瘋子趴在地上開始大哭大鬧,但是再也不敢跟著靈溪了。
前麵帶路的中年女人見怪不怪的說道:“那個人是個強奸犯,強奸了他的兩個學生,被學生的家長直接把他的老二打爆了。蹲監獄,這樣的犯人最讓獄友看不起,就輪著爆他的菊,所以就瘋了。那個女人,總是用頭發蓋著臉的,是一個小三,因為讓正室潑了硫酸,毀了臉,所以就瘋了。這個男人,成天抱著書看,是因為考上最好的大學,卻是總也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女朋友,而抑鬱自閉。從來到這兒,就沒有和別人說過一句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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