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靈域的話依然不多。他有些難以啟齒很溫柔的叫慧心的名字,他看著這個女人渾身如同泡在汗水裏,嘴唇都咬破幾個血洞。再是鐵石心腸,也是變成深深的愧疚。

    靈域伸手反握住慧心的手,不說話,動作已經代表了一切。

    忽的一陣劇痛襲來,慧心悶哼一聲,牙齒直接咬上嘴唇,就是一個血窟窿。

    靈域心裏一陣悶疼,不由自主的就俯下身,在慧心耳邊輕聲說:“你若是疼,就咬我。”

    慧心使勁搖著頭,拚命搖頭。她就是牙齒要碎,都不會去咬靈域的,因為她舍不得。

    “使勁,使勁啊!”醫生在下麵急的大喊。

    助產士也是用力的推拿,奈何那孩子就是不往下走。

    靈域看著慧心在用生命給自己生孩子,他此時心裏的感動和愧疚,是多少言語也無發表述的。恨不能自己去承受那痛苦,更恨不能,隻要慧心現在不痛,讓他做什麽自己都願意。

    眼見著,慧心越來越虛弱,呼吸越來越微弱。靈域忍不住問醫生:“我妻子沒力氣了!你們倒是想辦法啊!”

    醫生一見這種情況,麵色凝重,嚴肅的說道:“立刻上呼吸機,上監測,看產婦的血壓。準備側切!”

    靈域眼看著產房裏的醫生護士都變得匆忙起來,就連走路都是小跑的,就有不詳的預感閃過腦海。他一遍一遍用手指梳理著慧心的頭發,自己都不知道,那手顫抖的有多厲害。

    “大夫,大夫,如果……萬一……保大人!”靈域對著大夫用異常篤定的口吻說道。

    誰知道,這時候意識已經在遊離階段的慧心突然睜開眼睛,用祈求的看什看著靈域:“不,保孩子……保孩子……”

    這時候已經有護士拿著風險單給喬靈域:“產婦家屬,請簽字。萬一出現情況,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我說了保大人,你聾啊!”一向熨帖溫暖的喬靈域此時突然變得惡獸一樣,對著護士就是一聲嘶吼。

    護士嚇得一哆嗦,“那……那……你也要簽名字啊。”

    喬靈域接過紙筆就要簽名字,手臂卻忽的被一隻手拽住,“保孩子,我說了保孩子!”

    這句話是慧心在用生命的嘶吼。

    自從靈域見到慧心的第一次,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見慧心大聲說一句話。一直安安靜靜的,永遠好像一個影子一樣。有自己的地方,會刻意避開,不想自己心煩。而她最大的幸福,不過是自己和她不冷不熱的說上一句話。

    此時,此時慧心卻第一次違背他的意誌,還對著他大聲的喊,隻因為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成全孩子。

    靈域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摳開慧心的緊握,用異常森冷無情的口吻說道:“不想孩子死,那你就不要死!如果你死了,即使孩子活了,我也會送到福利院去!”

    靈域冷硬臉孔的說完,大手一揮,在風險單責任書上簽了字。

    而聽到靈域決絕說出這番話的慧心,心頭巨震,本來都要虛脫的她,又咬著牙瞪起眼睛,使勁,使勁!

    “再用力!看見孩子的頭了!”

    “再用力!肩膀卡住了!”

    “再用力!”

    “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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