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是會七國語言,但絕對不包括韓。但是自從靈溪說要去韓國的時候,就開始惡學韓語。不得不說陸修遠在語言方麵有天賦,短短時日,倒也學的有模有樣,能唬人。

    兩人頗為愉快的交談,隻是飛機飛到萬米高空的時候遇到一股氣流。機長突然用廣播通知大家飛機遇到危險,大家回到座位,綁好安全帶,做好減震的動作。

    靈溪依照空姐的演示,雙手支撐好前麵座位的背部,低著頭。

    機艙裏其他的乘客都很害怕,還有一個男人當場哭了起來,“嗚嗚,怎麽這麽倒黴啊。我還有好幾百萬的存款沒花完啊。”

    靈溪聽著那難聽的嚎叫聲,忍不住笑了。她是經曆過生死,又活過來的人,所以對待生死看的很淡。也知道,其實要死的那一刻,心裏真的想的是隻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那個男人想的是沒花完的錢,自己那時候抓著的是陸修遠的手。

    陸修遠問靈溪:“你不怕麽?還能笑得出來。”

    “怕就不會死了麽?我覺得如果能和修遠哥哥這麽優秀的男人一起死,也是我的造化。”靈溪支撐著椅子背,卻是歪頭對著陸修遠調皮的笑著。

    陸修遠鬆開支撐前邊座位的手,伸手抓住靈溪的手,握的緊緊。唇邊勾著最饜足的笑:“我也這麽覺得能和溪溪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一起死,是我的幸事。”

    “有病!兩個神經病!”那個哭的男人回頭大罵靈溪和陸修遠。

    但是隨著而來的就是飛機突然的劇烈顛簸。陸修遠想都不想,本能的就把靈溪緊緊摟在懷裏。

    這是多久之後的一個懷抱?

    緊緊的,全部被抱在一個踏實而安全的懷抱。陸修遠隔壁的女人嚇得哇哇大叫,機艙裏其他的人也是驚叫一片。

    隻有這兩個人緊緊抱著,沒有驚訝,而是在感謝這股氣流,讓他們終於有機會擁抱著對方。

    十幾秒後,氣流過去,飛機重新平穩。飛機外的天是那麽藍,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眾人都是一副死裏逃生的感覺,唯有靈溪和陸修遠覺得好短暫。

    “修遠哥哥,好了,我們依然還活著。”靈溪終是女人,不好意思還賴在陸修遠的懷裏,起來的時候,故意笑的很慶幸的樣子。

    陸修遠鬆開手臂,寵溺的看著靈溪:“是啊,虛驚一場。”

    “修遠哥哥為什麽突然抱著我?嚇了我一大跳。”靈溪無辜的問道。

    陸修遠正了正坐姿,頗為嚴肅的說道:“我比較喜歡樂於助人。”

    靈溪突然壞壞的眨眼睛,對著陸修遠另一邊的女人努努嘴,小聲鬼馬的說道:“剛才修遠哥哥身邊的那位姐姐可是嚇得叫出好大聲,你咋不把幫助一下她?”

    陸修遠被靈溪鬼馬的表情逗笑了,他也學著靈溪的樣子歪頭小聲的說道:“那位姐姐剛才身上的肥油都要甩到我身上了。”

    這是紳士的陸修遠會說的話?

    天啊,嘴巴要不要這麽毒,那個女人的體重也隻有二百斤而已的。

    韓國首爾,靈溪一下飛機,就深深呼吸一口氣。

    陸修遠一邊幫靈溪推著行李,一邊問:“飛機上難道缺氧?”

    靈溪齜著小牙:“不是,我聞聞這空氣裏是不是有一股泡菜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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