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凝著風伯,想看出他渾濁眼中的慌亂。

    靈溪其實今天和風伯麵對麵直接談,一方麵是調虎離山,一方麵就是看風伯是不是聰明人。如果他聰明,能明白靈溪的意思,現在收手,認錯,她也不會和陸修遠說,也不會追究下去。

    但是心裏也是怕怕的,於是就讓姐姐跟著。姐姐可是跆拳道的黑帶高手,萬一風伯不上道,還有點本事,有姐姐在,靈溪也不怕。

    靈溪以為風伯多少會有些懼怕的表情,可是想不到,風伯卻是一如既往渾濁的眼神。眼中除了白內障眼中,其餘什麽都沒有。

    風伯淡定,靈溪就蛋疼了。

    靈溪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的一切推理真的隻是推理,事實上風伯是冤枉的。不然風伯現在不會是這樣震驚,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少夫人,您昨兒不是不感冒了?怎麽又在地下室看見鬼了麽?不過少夫人真是有單純,江湖術士的話也信。我活了七十六年了,還就沒有見過這世上有鬼呢。當然,裝神弄鬼的人就真見過不少。”

    風伯枯瘦,臉上非常多褶皺難看,聲音想不到竟然比臉還難受的很。說話就跟鋸子鋸了一樣,沙啞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但是頭腦卻是靈活,直接將靈溪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靈溪看看姐姐,靈君卻是篤定的認為,妹妹果然沒有懷疑錯人。這個風伯就是古怪,若是真的心中沒鬼,此時就該是慌著解釋,而不是反唇相譏了。

    “風伯是吧,我妹妹年輕,看人看事還不是很準。但是我可是老江湖了,你我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給我在這兒玩聊齋了。簡單說吧,你是想離開陸家,還是想我把所有的事都公布出來。給你兩條路自己選擇,若是選擇的錯了,嗬嗬,那我就對不起了。”

    靈君冷哼一聲,言辭犀利而直接,直接讓風伯麵對選擇,而不是給他更多的時間去考慮怎麽解決眼下的事。

    風伯坐著的姿勢依然佝僂,渾濁的眼睛依然渾濁。他堅信少夫人連同姐姐是在炸他。如果他們有證據,會直接交給陸家,而不是現在坐下來和他談判。

    風伯慢慢悠悠起身,歎著氣:“我是少爺親自請來的。若是少夫人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但是,我走之前要先跟少爺說一聲。”

    靈溪的心裏一沉,風伯這是在威脅自己,輕言慢語之間就給自己安了一個罪名。

    走可有,但要去跟陸修遠告狀,說自己容不下他。

    好,挺好的。

    風伯,你自己找難看,就別怪我對你無情了。

    靈溪沒有攔著風伯。看看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如果季青這半個小時不能找出點什麽,那這個姐夫當的也就沒資格當了。

    靈溪想的不錯,風伯剛出去花圃,季青就直接笑著迎接他了。

    “風伯是吧,我突然有些事情要請教你,走,我們去前麵談談去。”

    靈溪和靈君一見季青拽著風伯毫不客氣的往前院走,就知道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

    靈溪長長鬆口氣,和姐姐出了花圃也往前院走去。

    陸家大宅的客廳,靈溪將公公婆婆請出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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