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比一比,借靈溪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真砸下去的。

    扔了兩截的拖布,靈溪苦悶的去廚房。看著某人已經把她吃了一口的麵端到跟前很不客氣的吃著,心裏無比憂傷,但也暗暗慶幸。幸虧老爸老媽今天不在家,幸虧老姐也不回來,不然,自己今天到底是橫著死還是豎著死,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麵不夠,再去煮。”陸修遠吃著,還不忘吩咐著。

    靈溪眉頭都要鎖死了,你丫的餓死鬼麽,一碗都吃了,還要,我還沒吃好不好。

    敢怒不敢言,一聲不吭的開火煮麵,直接扔一紮麵條進鍋裏煮。煮好之後,自己撈了一碗,剩下的都撈到一個巨大的韓式玻璃大碗中,不懷好意的往陸修遠跟前一推,笑的好像小倉鼠:“那,吃吧。不夠我再給你煮。”

    陸修遠看著那些麵條,知道靈溪的小心思,但是也絲毫不懼。還把一盤小辣椒炒雞蛋往碗裏扒拉了一半,然後就開始吃起來。

    陸修遠午飯沒有時間吃,就喝了一杯咖啡。晚飯氣都氣飽了,一口也沒吃。如今這個點,再以他的個頭和食量,這些麵條倒是正好了。

    靈溪此時真想拿手機把這一幕給拍下來。

    優雅貴胄,穿著無比紳士有品位的陸修遠,居然就把那麽那麽大一碗麵給吃下肚子了。甚至吃完之後還意猶未盡的徑直去冰箱,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半。

    靈溪的眼神盯著陸修遠的一舉一動,陸修遠喝完水那眼神就盯著靈溪還有一半的麵。

    靈溪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捂住碗,大口的吃起來。笑話,自己現在還餓著呢。

    陸修遠好笑的很,小丫頭真是不經逗。

    見她吃飯,他在這站著就是影響她食欲。於是就自顧的鬆開領帶,脫了外套,在老丈人家參觀起來。走到琴室,看著古色古香的古箏,隨意的用手指撩撥幾下。

    而這時候靈溪也吃完飯收拾完,追過來。

    “那個……你也吃飽了,天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離開?”靈溪扒在門口,眨著一對可憐兮兮的小眼神。

    陸修遠卻頭也不回的問一句:“你會彈古箏?”

    “……會一點點。”靈溪乖巧無比的說著,卻歪頭翻著白眼。陸修遠我攆你走呢,你怎麽這麽不識趣啊。

    “那你彈彈我聽聽。”陸修遠突然很想看靈溪彈琴的樣子。

    靈溪上前兩步講著條件:“那我彈一曲,你就走?”

    陸修遠靜默不語,但是點點頭。

    靈溪頓時長長鬆一口氣,總算這尊瘟神要走了。

    “那好,那我就談一曲《送君十裏長亭》。”靈溪意有所指,陸修遠靜默不語。

    靈溪暗哼,丫的,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啊,真是不上道。氣呼呼的坐上古箏前的長凳,但是坐上去,看看手指又抱怨一句:“可憐我留了半年的指甲就被你給剪掉了,害的我現在還要帶甲片。”

    靈溪起身去找甲片帶上的時候,陸修遠心裏無比汗顏。他哪兒知道靈溪的手指甲留那麽長是為了彈琴啊,當初把自己撓成那個樣,還不是就想繳了她的武器而已。

    隨著靈溪修長的手指一挑,渾厚悠遠的聲音就在房間悠悠鋪滿,空靈之聲令人憶起那山穀的幽蘭,高古之音仿佛澄淨天空之上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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