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話誰都會,但關鍵是放出的狠話要嚇到對方,否則和放屁似乎也沒多大出入。

    寧紀口中所謂的生不如死,對於曲澹來說,也許真的和放屁沒有多大區別了,像她這樣一個頂尖殺手來講,死不過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嚇到我逼我就範?”曲澹冷笑著搖搖頭,看寧紀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就像是站在金字塔上層在看下位者時一樣。

    “我可能沒那個本事逼你就範,不過如果我把你交給唐門,他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我想你對唐門的那一套方法肯定不陌生吧。”寧紀也冷笑道。

    當寧紀拋出這個說法之後,顯然是觸動到了曲澹的神經,她的臉色急轉直下,陰沉的嚇人,雪白的牙齒咬著紅唇,好像憋著一口氣,卻又放不出來。

    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滋味,寧紀也不知道體會過多少次了,不過這次看著自己的敵人露出如此表情,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驀地,寧紀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腦袋有如正在被一台水泵抽似的疼痛,整塊頭皮好像都要裂開了一般。

    這就是使用那個神秘能力的後遺症,劇烈的副作用是寧紀早就預料到的,隻不過當突然發生的時候,寧紀還是被這股劇痛疼的抱住了頭,渾身冷汗直冒。

    這麽詭異的場麵要是被一般人看到,還以為是寧紀心髒病突發要走火了。但曲澹畢竟不是一般人,看到寧紀這個模樣,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的冷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麽能力讓我說出實情,不過這個方法的副作用也夠你受的了吧。”

    寧紀這會兒可沒有功夫繼續和曲澹鬧嘴皮子,這種劇烈的疼痛,簡直堪比生生拋開頭顱。

    冷汗很快就把寧紀的襯衫給浸濕了,身體中的大部分的能量有如泄洪似的傾瀉而去,肚子裏瞬間空曠了下來,胃部咆哮著要食物。

    盡快如此,寧紀還是勉強著站了起來,臉上的倦容就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似的。按道理來說,寧紀不應該再使用這個技能,但這都是被眼前的形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不用你擔心,老子的命硬得很。”寧紀喘著粗氣,這又要了他半條小命。

    “的確很硬,被唐門的人命中要害都死不了,不過你的身份很快就會曝光,到時候不會再有一寸土地可以給你生存,等到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你的下場會比我慘無數倍!”曲澹的語氣中,憤恨的情緒占據了絕大部分。

    寧紀聽得雲裏霧裏,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他壓根就沒聽懂,不過寧紀也沒什麽興趣去揣摩這個瘋女人嘴裏的話。

    “嗬嗬,你說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敢繼續留在這裏做眼線,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所以主動投懷送抱來的吧。”寧紀幹脆靠著牆坐了下來,繼續激怒曲澹。

    主動激怒一頭雄獅的後果是非常可怕的,不過要是一個殘廢的雄獅,那就另當別論了。

    “放屁,我會愛上你這種垃圾男人!”曲澹勃然大怒,之前無論寧紀用什麽方式刺激威脅,這個女人都像一塊冰似的無動於衷,不過這個話題,似乎對她還有些殺傷力。

    寧紀見這一招有效,就繼續順著話題說下去:“你就不要嘴硬了,如果不是這個理由,你怎麽會主動投懷送抱呢,而且剛才咱兩親熱的時候,你不也非常享受嗎?”

    論不要臉,曲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拍馬也比不上寧紀的萬分之一。

    曲澹被寧紀說的臉紅脖子粗,要發怒又沒有底氣,要靠嘴皮子,又更加不是對手,隻能在那被氣的渾身發抖,卻又隻能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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