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想到,羅寒枝竟然這樣狠心。

她竟然真的直接就把薑姝塵摔下去了。

薑亞楠的心痛到幾乎不能自已。

“怎麽辦……”薑亞楠想去抱孩子,可是薑姝塵昏睡著,她害怕傷害到孩子。

“你別瘋了,羅寒枝,我告訴你,無論如何,禍不及孩子。”薑亞楠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她渾身冒著冷汗。

她淚眼朦朧看向段晉洲:“怎麽辦?”

薑亞楠渾身發抖。

段晉洲目光陰鷙冷冽,他呼吸都帶著滲人的氣息。

“羅寒枝,你以為我是段洺毅那個沒用的男人,等著你拿捏?”段晉洲冷笑,“從前我們就沒有感情,如今你欺負我兒女,教我如何忍受?”

段晉洲走到羅寒枝麵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羅寒枝眼看著段晉洲,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她淡淡挑眉,眼神都變了。

她好像回到了三十一二年前,她才十七八歲,十八九歲的時候。

現在,她五十了。

羅寒枝深深地看著段晉洲:“你想怎麽樣?你爺爺和你爸當年都沒鬥過我,就憑你?”

她麵色冷清,眉眼挑高。

羅寒枝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虧。

唯一吃虧的時候,就是她三歲那年,被媽媽打了一頓。

除此之外,她憑借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理智,和堅定的狼心狗肺,逼迫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

羅寒枝很冷靜,也很清醒。

她沒有那麽多親情觀念。

哪怕是對段晉洲和羅勉生。

她這大半輩子,隻為了段家的財產。

因為她出生在最底層,所以她堅定不移要爬到最高層。

珍珠女王……

嗬,珍珠女王算什麽。

她要的是段氏。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段氏繼承人的生母。

她為了進段氏吃了那麽多苦,憑什麽就到了現在這一步。

當初,段洺毅死了,她發現自己懷孕,結果,她懷著二胎毅然決然出國。

出國的時候,羅寒枝記得很清楚。

她去找了蘭姐。

蘭姐那時候,已經在國外買了房子,過著悠閑的四五十歲就開始退休的生活。

每天打打牌,做運動,喝喝茶,種花,旅行。

她在咖啡廳等了蘭姐很久,蘭姐開著車姍姍來遲。

看到羅寒枝一臉堅定疲憊,卻還是化著上好的妝容,蘭姐立馬笑起來。

“怎麽,還是舍不得你幹媽是吧?肚子裏孩子兩三個月了?”蘭姐見過的女人多,羅寒枝又是它親自帶大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羅寒枝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挑眉看著羅寒枝,也沒有什麽惡意,純粹心裏想著如果再有什麽不順,這女人也算是毀了。

“我打算自己做生意。跟段洺毅接觸這段時間,我什麽見過他們做生意不少的勾當,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珍珠。你知道,珍珠這東西,在中國曆史上,從古至今,都很有地位。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珍珠被金銀翡翠還有別的飾品慢慢擠出市場……”

蘭姐聞言,看著手裏的紅寶石戒指:“你要做生意,有本金嗎?”

本金……

羅寒枝搓著手,碰著一杯熱飲:“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