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晉洲,這談何容易?腎長在他身上,我們總不能予取予求。”薑亞楠皺著眉,很擔心,“說是可以找,可是大海撈針,要找到合適的談何容易。”
段晉洲拉著薑亞楠的手:“誰說要再找,有現成的就用,實在不行,等甜寶和段亞軒都滿周歲了,再做手術!不管怎麽說,我們等三個月時間,好麽?你也給我再三個月時間。”
陳雨帆看著薑亞楠的臉,甜美,幹淨,比初見多了幾分成熟。
“好,我等你。”薑亞楠昨晚宿醉,沒睡好。
事情解決完,一下子放鬆下來,睡意就濃了。
“晚飯就不跟你們吃了,我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薑亞楠看向陳雨帆,“你八點來叫我,買點吃的來,或者點外賣,吃完我繼續睡,就不出門了,明天我回家。”
出來這麽久,實在有些想念甜寶。
也實在,很心累。
一直動腦,她好累,太累了。
陳雨帆剛要開口,段晉洲把茶杯放下,給薑亞楠讓開位置:“好,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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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亞楠沒想到,來叫她的是段晉洲。
她迷迷糊糊開門,盯著段晉洲,表情呆呆的。
“怎,怎麽是你?我不是叫陳雨帆過來?”
薑亞楠剛睡醒,聲音軟軟的。
段晉洲看著薑亞楠的樣子,有些心疼,但表麵上還是很平靜。
“他讓我打發回去了。我陪你吃點東西,聊聊孩子的事,你睡一覺,明天出發回去。”段晉洲倒是坦蕩,沒有絲毫隱瞞為什麽陳雨帆沒來的事。
薑亞楠點點頭,讓段晉洲進屋。
剛好,她也想好好聊一下甜寶的事。
段晉洲把東西放到桌上,一樣樣擺出來給薑亞楠。
“不是談生意都需要喝酒的,不能喝,以後就點到為止。能帶個人幫你喝,就帶人。”段晉洲的語氣始終淡淡的。
薑亞楠沒什麽食欲,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開始喝水。
“所以,我們的孩子,你打算怎麽辦?”段晉洲從第一句話就很溫柔。
他目光溫和,情緒穩定,看著薑亞楠:“羅勉生他拿著自己當籌碼,肯定不行。”
是,肯定不行……
薑亞楠呼吸有些急促,一想到甜寶,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對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段晉洲:“段亞軒還小,他承受不起那麽重的手術。”
薑亞楠越說,顫抖得越厲害。
她聲音都在發抖,恨不能替兩個小崽崽受苦受難。
段晉洲帶了梅子酒過來,打開:“喝點,今天不要喝多,一兩二兩暖暖身子,喝完再睡一覺,明天早上出發。”
他表情很平靜,眼神寵溺,看著薑亞楠。
薑亞楠如鯁在喉。
想說的話那麽多,可是她什麽都說不出口。
喝著喝著,她看著段晉洲:“你跟段亞軒的媽媽商量過了嗎?”
她抿抿嘴,心裏不是滋味:“這件事,不是小事,你至少要和段亞軒的媽媽說一聲。”
段晉洲喝著梅子酒,差點被薑亞楠的話逗樂。
“他的撫養權在我手上,不用問他媽媽,她媽媽如果知道可以救人,也會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