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意什麽，你沒為難我，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怎麽現在還成了我的錯了？”
楊暮雪眼神複雜地看著薑亞楠：“你真的沒錯嗎？原本我和陳雨帆兩個人在一起，過得好好的，也不認識你薑亞楠是誰，他做工地，我做網紅直播，吃喝不愁，日子自由。
自從你出現，他的心和靈魂，就跟著你走了。
甚至，身體也跟著去了你的城市。
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來不想依靠誰。
可他為了能經常見你，住到你家去了。我也是從那時候知道，我徹底失去他了。
後來，就算我懷孕，他也沒想過要好好對我。
反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連心髒瓣膜都肯給。
薑亞楠，你有什麽魅力，讓這麽多男人都圍著你，護著你。”
薑亞楠雙手環胸安安靜靜聽完，語氣冷淡：“我不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麽糾葛，他不喜歡你，是他自己的緣故，與我無關，你不要把我看成事情的始作俑者，我不是。”
楊暮雪柳眉輕挑，語氣散漫：“果然厲害，邏輯好，態度堅定……你這樣的女生，確實很招男人喜歡，找我到底什麽事？”
薑亞楠拿出手機，假裝看信息，回信息，實際上點開錄音，把手機放包裏：“那場車禍，是你和朱美芳還有羅寒枝精心策劃的吧？不然怎麽會那麽巧，你聯係我，讓我去警局，結果什麽也沒說，應該就是拖延時間，算準時間我離開，然後在我從局子回家的路上，安排了車禍。”
楊暮雪也不是笨到離譜的人，她死死盯著薑亞楠沉默了幾秒，紅唇啟合：“是又怎麽樣，巧合又怎麽樣？薑亞楠，你沒死是你命大。”
“羅寒枝給了你和朱美芳多少好處？”薑亞楠問道。
“沒什麽好處，就憑你是薑亞楠，我就想不計代價也不要回報弄死你。”楊暮雪抬手，把胳膊露出來給薑亞楠看，“你知不知道我就愛過陳雨帆，勝過愛我自己？”
“那你不是轉頭就跟這個會所那個姓秦的老板在一起了嗎？”
“那隻是，為了，為了……”楊暮雪耳根子有些熱，聲音都在顫抖，“算了，算了……薑亞楠，我沒能殺了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薑亞楠想了想，把話題扯回正軌，“所以，羅寒枝找的那個貨車司機，被你們坑慘了。”
“他慘什麽，本身就是絕症的人，還能給家裏人留一大筆錢……”楊暮雪掐滅煙，緊跟著又點燃一支，“你來就是問這些的話，就走吧！我來這裏，也是因為，我知道陳雨帆在這個城市來了，別無他意。我得謀生，得活著，就找了個男人……薑亞楠，你別指點我的人生。”
薑亞楠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七八歲但模樣氣質都很成熟的小姑娘，終究沒再說話，帶著手機裏的錄音，轉身出去了。
她甚至連一句“好自為之”都再也不想叮囑。
化妝間煙霧繚繞，她心裏的迷霧卻已經散開。
回到車上，薑亞楠把錄音發到段晉洲微信，卻也沒打字發什麽消息，此時此刻，她不知道發什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