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楠聽到一聲巨響,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拉起。

還沒站穩,就跌入一個結實有力的懷中。

她猛抬頭,看到段晉洲的臉:“你……晉洲……你別誤會,我隻是……”

陳雨帆看到段晉洲的一瞬,剛才抱薑亞楠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我給他擦臉,隻是為了感謝他。”

“感謝?”段晉洲冷笑,“你拿什麽感謝他?用不用給他端屎端尿陪吃陪睡?”

他一字一句,每說一個字,就像用鋒利的刀子狠紮薑亞楠一次。

他不顧羅寒枝死活,離開家裏,到這兒來找她,可她卻跟陳雨帆在這裏親昵。

薑亞楠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看著陌生人一般:“你到這裏來,找我還是找茬?”

他消失了這麽多天,再次出現,就是跟她理論她給陳雨帆擦臉睡覺?

薑亞楠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鑽戒,雖然璀璨,卻也刺目。

她轉頭看向陳雨帆:“你需要什麽,就跟護工阿姨說,她知道安排的,實在不行,給我打電話。”

的確,陳雨帆肉眼可見的虛弱了很多。

他有他自己的目的,但終究不欠她。

說完,薑亞楠把段晉洲拉出病房門,戒指和她的手指都在他掌心躺著。

“段晉洲,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消失了幾天,我給你發微信你沒回,手機也關機,現在突然出現,你是想怎樣?興師問罪?你出現就是為了興師問罪?”薑亞楠抬頭,認真地看著段晉洲,仍然覺得他這張臉好陌生,“是嗎?”

段晉洲低頭與她對視。

她這幾天應該也沒休息好,皮膚雖然依舊白皙,但少了些光澤,眼下有淡淡的淤青。

他濃眉輕蹙:“現在陳雨帆是你的恩人了?所以他讓你給他洗臉,你就給他洗臉,他讓你怎樣,你就怎樣?下一步是陪他睡還是把命都給他?他要你離婚,你離不離?”

薑亞楠感覺自己的情緒在被極限拉扯,她推開段晉洲:“你真的不講道理!冷靜了這麽多天,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結果你還是在陳雨帆的事上糾結。就算這個人不是陳雨帆,是個陌生人,我也一樣會照顧。因為,他救了我爸爸的命!段晉洲,你不要忘了,我爸爸,是因為羅寒枝,你的生母,才有生命危險的!你現在有什麽立場來指責我!”

薑亞楠有些失控,往電梯處走。

可是,按電梯的時候,她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清秀的眉頭淡淡皺起:“我爸還沒醒,等他醒了我再去看他,你要一起回去還是怎麽樣?”

她可以把戒指給他。

可是,在他們關係最僵的時候,把戒指給他,真的合適嗎?

“算了,你要是有別的事,我自己回去。”

薑亞楠進了電梯,段晉洲隻是遠遠地看著她,直到電梯門關上。

電梯數字越來越小,段晉洲轉身,往陳雨帆的病房走去。

陳雨帆正在病房裏玩手機,段晉洲進來,一身殺氣。

他幾步到床邊,抓住陳雨帆的病號服領口。

陳雨帆嚇得手機落地,整個人被拖起:“你……你幹什麽?我,我報警啊,我是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