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晉洲的身體僵住,卻隻有幾秒,就把她抱緊在懷中。

“雖然現在是開放的時代,男男女女……但我真的,真的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我這麽說有點裝無辜,但……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是你……段總和你很像……我……不是……我在胡言亂語什麽……”

薑亞楠腦子亂了:“我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和借口。晉洲,發生那種事,我也不希望你原諒我,如果你要離婚,我沒什麽意見的,我會很配合,爺爺那裏我也可以坦白說的,他不會怪你。我既然做了,我就認!”

“如果我要離婚,你沒有意見?”段晉洲聲音很沉。

薑亞楠“嗯”了一聲。

她要說的說完了,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段晉洲喉結動了動:“第二次了,你第二次跟我說離婚。就這麽輕易,走到離婚這一步?”

這次,換薑亞楠愣住了。

“可是,發生這種事,你我心裏都有疙瘩。與其以後處不好,倒不如……倒不如我們……”

以後兩人終究朝夕相處,發生了那種事,就永遠在心裏有疙瘩。

跨不過的坎,邁不過去的鴻溝。

“倒不如我們分開?”段晉洲極度不悅,“你把婚姻當什麽了?”

“不是之前你自己說的嗎?如果,我,對不起你,或者……”薑亞楠深呼吸一口氣,說完後半句,“所以,我不想離婚的,但我的確做錯了,你想想吧,晉洲,對不起。”

她從他懷裏出來,逃跑似的離開了房間,到酒店大廳去重新開房。

這時候,有同事陸續回來了,他們看薑亞楠頭發散亂,眼角還帶著淚,眼眶也紅著,八卦的心又起來了。

“剛才不是被一個俊朗的帥哥拉走了嗎?”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怎麽在這裏?”剛才的實習生低頭在另一個實習生耳邊嘀咕,“估計是因為那個帥哥不要她了!”

“啊啊啊,她怎麽這麽好命!總有帥哥圍著她轉啊!”年輕的實習生忿忿不平,“就因為她是薑總的女兒?有錢?這長得雖然漂亮,但也不是什麽天仙嘛!”

“她不是天仙,你是?”周孟棣從這兩個實習生身後走到前麵,陽光少年難得有些黑臉,“你們好歹還在薑氏工作,就這樣議論自己的領導?還是說,你們覺得她比你們大不了兩三歲,就覺得沒有距離感了?你們之間可是雲泥之別,明白嗎?好好上班吧,別七嘴八舌!”

周孟棣聲音有些大,薑亞楠聽到了。

她拿著房卡轉身,衝他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便往電梯去了。

她實在是沒有精力應付這些人和事。

到了房間,薑亞楠把門鎖上。

酒店房間有酒,雖然她不能喝,但她實在是很累,且沒有睡他怎麽回應意。

洗完澡,她便坐在沙發上,開了幾瓶酒,慢慢喝著……

怎麽就到這一步了呢?

明明才和好沒幾天。

怎麽又提到離婚了?

怪她。

也難怪段晉洲會生氣。

薑亞楠難受,無處發泄,捏扁喝空的易拉罐啤酒瓶……

她不知道段晉洲會給她一個怎樣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