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麽辦，怎麽辦才能解脫？怎麽樣才能讓他有報應？”劉夢涵連聲音都帶著水霧。
“我會想辦法，我會想辦法……”
薑亞楠現在恨透了男人。
那些男人，都是打著各種名義，占女人便宜，撕碎女人，毀了女人。
郭以琛是，段總也是……
“你乖點，我想，我或許有辦法……”薑亞楠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劉夢涵。
劉夢涵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很糟糕。
“我就不應該，不應該認識他，接觸他。我遠遠看著他，比什麽都好……”劉夢涵抱著薑亞楠，“亞楠，好痛，原來從來沒得到過，比得到過又失去，痛好多好多。”
她雙眼茫然，呼吸深深淺淺，終究是觸及靈魂般地痛。
“來，夢涵，聽我的，你去洗個澡，換身睡衣，躺床上，好嗎？”
劉夢涵很難受，卻點點頭，聽了薑亞楠的。
薑亞楠安心下來，趁劉夢涵拿著睡衣去洗澡的時候，坐在窗台上給段總打了個電話……
她很緊張，緊張到窒息又手抖。
“喂，薑小姐。”段總今天的語氣，終於不像之前那麽差。
薑亞楠呼吸微滯：“嗯，段總，昨晚……”
她頓了幾秒，手指都在發涼：“昨晚的事，我……”
她的第一次啊！
薑亞楠深吸一口氣：“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會所，我請你幫的忙？”
“你打電話來，就是說這個？”
“對！”
既然昨晚已經發生了那種事，薑亞楠不想跟段總擰巴。
“既然昨晚我已經，已經付出了你開出的條件，那麽也請段總，除了簽公司的合作合同之外，也幫我，把郭以琛解決掉！畢竟以為是你公司以前的員工，段總要做，應該不難！”薑亞楠才不去管段總會不會覺得她神經病或者要求過分。
比起這些要求，段總對她做的，才更過分……
薑亞楠見段總沒答，心平氣和地追問：“段總不會以為，我真的是很好拿捏的人吧？任由你欺負完，不討說法？”
雖然她不想說後麵半句話，卻還是說了。
段總在電話裏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當然可以。隻是，我有個問題……”
“你說。”薑亞楠聽到段總答應她，替夢涵鬆了口氣。
“昨晚的事，你打算告訴你丈夫？”
薑亞楠被戳中心坎。
她早上是要打電話給段晉洲的。
可是還沒說出口，夢涵的電話就接二連三來了。
到現在，兩個小時過去，她早上的勇氣，似乎沒有了……
“這跟段總無關，是我的私事，抱歉，無可奉告。希望段總，言而有信，把郭以琛的事處理好。”
薑亞楠把電話掛了。
等劉夢涵洗澡出來，薑亞楠看到她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隨時會倒的樣子。
她讓夢涵先睡覺，並安撫她：“段總會幫忙，會幫你徹底解決好郭以琛，你安心睡。”
劉夢涵躺下，沒什麽反應，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像是一汪死水。
她拉著薑亞楠的手：“亞楠，你別走，爸爸媽媽不要我了，郭以琛也不要我了，你別走……”
“好。”薑亞楠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其實她心裏，也被瑣事，攪得很難受，卻不得不努力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