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楠簡單收拾了一下，畫了個淡妝便出門了。
她包裏放著白天項目經理給她的策劃和擬訂合作合同。
開車到了段總發的位置，依然是會所。
來到包間門口，她就被門童攔下了。
門童什麽也沒說，遞給她一個麵具。
薑亞楠歎息，有錢人果真玩得很花。
她戴好麵具推門進去。
段總已經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骰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
“段總久等了。”薑亞楠過去，視死如歸，“我把項目的PPT帶來了，段總一邊喝，我一邊講給你聽，然後合同隻是暫時擬訂的，段總有空過目一下，不合適的地方，我們改。”
她一整個白天，都在研究，雖然不是她做的，但反複觀看，又打電話給負責項目的經理問了不少細節，她已經百分之九十了解了。
段總仍然帶著上次的麵具，表情冷冷的，隻有臉的輪廓讓薑亞楠覺得他生動。
“好，你也倒上。”段總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語氣有幾分曖昧，“坐我旁邊來。”
薑亞楠掏筆記本電腦的動作一頓，隨即抿嘴，調出PPT，坐到段總旁邊。
“段總你看，這次是房產的合作項目，地皮是段氏的，建築設計和材料是我們薑氏出，這裏有報價，也有設計師的圖紙……”
薑亞楠第一次經曆談生意合作，難免有些緊張。
但她畢竟也是參加過國際象棋比賽的人，並不會太怯場。
她緊張地喝了口酒，一頁一頁很詳細地給段總講。
段總一隻手捏著酒杯，慢慢喝著，另一隻手，放在了薑亞楠腿上。
薑亞楠講PPT的聲音一頓，心跳急了一拍。
她不動聲色地借著起身倒酒的動作把段總的手挪開，倒完酒又淡定坐下：“關於圖紙，整體結構和細節方麵的設計我都帶來了，段總可以拿一份回去，設計方麵有什麽需要調整，段總可以及時溝通。出去設計方麵，還有我們用到的材料以及報價，工期……”
薑亞楠不懂建築，但好在常識方麵她並不算一無所知。
段總喝著酒，忽然指了指屏幕上，建築外牆的六邊形玻璃窗：“這種窗子雖然心意，但是住戶日常並不好打理，客戶買了之後，裝修方麵也不好修改，你覺得有多少人願意買單？”
段總一句話把薑亞楠問住了。
她遲疑兩秒，假借喝酒給自己思考的時間。
她喝完，調整呼吸，放下酒杯，看著段總，一字一頓：“正如段總所說，這很有心意。現在的購房者，大多是在城市打拚的年輕人，八十多到一百出頭的戶型是熱門的，無疑，既然是年輕人，就百分之八十會喜歡這種有個性的外窗設計……”
她的眼睛閃著光，看著段總。
段晉洲抬手，把筆記本一拍……
啪……
電腦合上。
薑亞楠心一顫，往旁邊挪了一點：“段總……”
“工作上合作的事，今天不想聽了，白天很累，到了晚上，我隻想放鬆……”段總一把按住薑亞楠的手，“其實你不用這麽辛苦研究工作，研究點其他的，可能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