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楠打了車到陳雨帆發定位的位置。
是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他們母子重新租了房子。
二月初，倒春寒，薑亞楠下車，就裹了裹衣服。
她小巧精致的臉被凍得發紅。
陳雨帆從小區門口出來，就看到薑亞楠手上拿著兩杯熱咖啡。
他單手插兜揍過去，她遞給他一杯：“怪冷的，暖和一下！”
她打量他，比剛認識的時候，白了一些。
“你還很淡定。”陳雨帆接過來，喝了一口，覺得苦，“不好喝，不知道你們這些小資青年，藝術家，為什麽喜歡喝這種苦了吧唧的東西！”
“不過，老姐給我買的，再苦我也喝！”
薑亞楠見他放鬆警惕，也不急著問喬喬，隻說：“你把我家門搞壞，監控也砸爛，爽嗎？”
“所以，你不讓我在薑氏繼續工作了？”
陳雨帆一口喝完咖啡，隔空扔進路邊的垃圾箱：“別故作輕鬆，知道你擔心那小屁孩，我目前沒把他怎麽樣，但是，老姐，你要是再不給我工作，我可就真的不管了，雖然殺人償命，但是我不要他性命，我要他倆手指頭還是可以的。你也不想他這麽小，就殘疾吧？”
薑亞楠心裏一緊，但表麵很淡定：“你倒是心狠手辣。我們先不說他，說說你想在薑氏做什麽？還是銷售專員？主管？總監？”
陳雨帆立馬換上笑臉，把手往薑亞楠身上一搭：“主管就好，畢竟專員工資不高，才三四千，還得算業績。主管底薪高一些，抽成也高，怎麽樣？我在工地，有一萬多的工資，那我在薑氏，你給我六千底薪，剩下的看每個月業績，不過分吧？”
薑亞楠閃身避開陳雨帆的胳膊。
“你書沒念幾天，算賬倒是厲害。”薑亞楠訕笑，“我們的事，別波及無辜人。”
陳雨帆臉色一沉，立馬抓住薑亞楠的胳膊，眼神都變得犀利，惡狠狠的：“薑亞楠，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我說過，我可以不要命！”
薑亞楠眉頭猛皺，努力抑製住脾氣：“那這樣，你這大材也別在薑氏這種小公司了，我跟你姐夫商量商量，你去段氏上班怎麽樣？他在段氏，也算是一個中高層，我問問他，你能不能進去？怎麽樣？”
“段氏？”陳雨帆用舌尖舔了舔牙齒，似在思考，“也不是不行，我不嫌棄，但是姐夫說話管用？”
“試試吧，不行我就找段總，今年段氏和薑氏有合作，也許呢？如果合作愉快，給你個工作想必還是不難，你耐心點。”薑亞楠其實是在試探他。
陳雨帆偏頭，點了支煙：“你當我幾歲？很好騙還是怎麽？我等個鬼我等。你要麽現在打電話，給我落實好，要麽，老子回去砍了那小娃的手指。”
他沒有開玩笑。
薑亞楠心裏也不確定，但她隻能硬著頭皮試試。
任何事情，都不能硬碰硬解決。
“好，我先打給你姐夫問問看！”
薑亞楠咬牙，希望段晉洲跟她能有點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