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薑亞楠回她之前的臥室，簡單收拾了點東西，便下樓給段晉洲做早飯了。

兩個人的早飯簡單，不吃餃子麵或者湯圓，就煮粥喝，配點小菜。

吃早飯的時候，段晉洲又問了一遍：“真要回去？”

“嗯，明年，如果可以的話，我跟你回爺爺家吧？今年就各回各家怎麽樣？”

她已經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好些了。

但心裏還是有些別扭。

她始終覺得，他們之間，欠缺點什麽。

信任和了解吧。

她以為她是了解他的。

結果，就一件事，讓她的自以為是，消失了。

吃過飯，段晉洲坐沙發上喝咖啡，薑亞楠收拾拎包，一個包一個小行李箱：“我回去啦，提前說聲新年好。”

“嗯。”段晉洲麵無表情。

在門關上的一瞬，段晉洲的眼底騰升一層寒意出來。

**

薑亞楠回薑家的路上，閑著無聊又不想搭理想搭訕的出租車司機，便拿出手機想看新聞。

打開微博，她的手機瞬間炸了。

之前直播過後就漲了很多粉，消息不斷，她便把消息提醒給關了。

結果點進去一看，私信都炸開了，還有各種人艾特她，轉發評論點讚她每一條微博。

薑亞楠眼皮一跳，沒點進消息界麵，而是退到首頁，發了一條招生貼。

萬事不敵搞錢要緊！

幾乎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劉夢涵就打電話來了，說他們有個招生留的工作手機號，有人發消息加微信打電話說要報名，劉夢涵登記信息都忙不過來了。

“沒事沒事，我很快到家了，到家後，我登錄賬號，我來弄。你讓他們等等。這些家長，當初我出事，吵著要退款，生怕我這人品帶壞他們的孩子。這下解釋清了，上趕著報名。這就是流量的好處和壞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概就是這樣吧！輿論壓死人，也能抬人！”

但是……

她不會因此，就多高興。

過完年不久，就要二十六歲了。

她該學會寵辱不驚。

“好，那你到家了，我倆搞個視頻‘會議’哈哈哈！”

“好！”

“對了亞楠……”劉夢涵有些遲疑，“有個事……”

“嗯？怎麽？”

劉夢涵語氣變了：“郭以琛，最近，又找我了。說他錯了，希望我，原諒他。”

薑亞楠眼皮一跳：“那，那你是怎麽想的？”

劉夢涵沉默了一會兒：“再說吧，你先回去，回去說。”

“好。”薑亞楠也沒多說，掛了電話。

還有一公裏多的時候，薑永華又打電話來了。

“喂，爸……”

他在電話那頭說：“亞楠，快過年了，公司今晚有個年會。你快回來，換身衣裳，晚上去！今年是你成為股東以來第一次年會，你有必要去露個麵！”

薑亞楠：“爸，你說的可真及時！行，我在回來的路上了，現在還早呢，才上午，我回來收拾一下，休息休息吃個午飯，下午準備，應該來得及。”

薑永華一愣，原以為亞楠會拒絕，沒想到她一口答應。

真的是，女兒懂事了。

“好，爸爸在家等你，叫阿姨準備好你愛吃的，你到了就開始做！”

“嗯。”薑亞楠抿嘴，掛了電話。

隻是她不知道另一邊，段氏總裁辦公室，劉峰正在跟段晉洲說，今晚薑氏有年會，好像按慣例，還有什麽抽獎，抽舞伴跳舞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