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楠和段晉洲上樓,剛走到走廊裏麵一點,她就迫不及待問他:“怎麽辦?”
段晉洲眉心輕皺,爺爺不走可以理解,徐彥安那小子,自己也開了車來,以前狂風暴雨都出門了,今天矯情起來不想走了嗎
他想了想:“爺爺年紀大了,睡眠不好,得自己睡一個屋。”
“這樣的話,不能讓爺爺和你睡。”薑亞楠有些心慌,“那怎麽辦,你和徐彥安睡客房?”
可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段晉洲薄唇輕抿,半晌,眼神閃爍著:“把我睡的主臥給爺爺睡,我們去把空閑的客房收拾出來給徐彥安睡。”
“那你呢?”薑亞楠手指都在發涼。
她今晚,得和段晉洲睡一張床嗎?
雖然他們領證小兩個月了,但畢竟認識也才這點時間。
她實在無法想象待會兒真跟他睡一個屋一張床的話,有多尷尬。
段晉洲看出薑亞楠的局促,開口道:“沒事,我打地鋪你睡床,你先下去吧,陪爺爺說說話,我來。”
話已至此,薑亞楠鬆了口氣,卻還是有些不自在,但好像也隻能這樣。
她下樓和爺爺還有徐彥安聊了一會兒便十點多了。
段晉洲下來帶爺爺上樓去主臥洗漱休息。
徐彥安倒是自在,問段晉洲要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十來分鍾搞定上樓,去客房打手機遊戲去了。
留下年輕小夫妻兩人在客廳你看我我看你。
“你先去洗漱上樓吧,我把這裏收拾一下也洗漱。”薑亞楠有些無奈。
等一切收拾好,薑亞楠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臥室,段晉洲側躺在地板上鋪好的地鋪上睡覺。
給她留了一盞睡眠燈。
薑亞楠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關上門,小心翼翼上了床。
第一次夜晚和異性共處一室睡覺,薑亞楠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雖然段晉洲也不是什麽心術不正的人,況且他們是夫妻,共處一室很正常。
可是她心裏總覺得還欠缺什麽,有些別扭。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又不敢弄出很大聲響。
外麵大雨傾盆,稀裏嘩啦的,吵得人心緒不寧。
“還不夠累?睡不著?”段晉洲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亞楠緊張得把被子拉緊:“也不是,外麵下雨,吵。”
雖然這個季節,下雨不會打雷,但暴雨的雨聲就足夠讓人心緒不寧。
而且,薑亞楠睡眠質量不算好,今天又多了個段晉洲,她神經有些緊繃。
“閉著眼,調整呼吸,腦子裏不要想事。”
段晉洲其實也有些不適應。
他從小到大睡覺,媽媽沒陪過,嬰孩時期保姆隻會在半夜偶爾來看看。
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房間,從來沒有別人跟他在同一個房間睡過。
薑亞楠是第一,也是唯一。
“嗯。”薑亞楠又有些擔心,“那個,地上硬嗎?要……要不你到床上來?”
我睡地上……
隻不過,後半句還沒說出口,段晉洲就轉過身來,看著床上的薑亞楠。
他隻覺得因為薑亞楠那句話,他血脈橫衝。
身體裏有種從未有過的奇怪的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