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是越來越小氣了。”齊宥笑瞇瞇說道。

    一旁的顧書林聽了之後,想笑又不敢笑。

    敢在皇上麵前這般說話的,也隻有靖王殿下了。

    隻是……靖王殿下從前在皇上麵前雖然大膽,卻也不像現在這般“調皮”呀。

    仔細想想,靖王殿下從前其實剛正有餘,不懂變通,和皇上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居然變成了這樣。

    大概……是從靖王殿下娶了葉側妃之後吧。

    還真別說,皇上還挺吃這一套的。

    就說大皇子和三皇子吧,他們在皇上麵前恪守禮數,玩笑話都不敢說一句,有時候被皇上罵一句,就渾身顫抖特別害怕。

    可偏偏皇上特別羨慕民間老百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場景。

    兒子們那麽怕他,皇上其實是很生氣的。

    至於七皇子齊鈺。

    那位其實也不怎麽怕皇上,也有些皮,可那位有時候實在有些蠢,說的話做的事總不靠譜,自然會惹怒皇上。

    相比之下,還是靖王殿下好啊。

    靖王殿下每次進宮陪皇上說話,皇上都很高興。

    “你倒是不小氣,要不……讓你媳婦兒把長溯河邊那片地賣一半,得來

    的銀子孝敬給朕?”皇帝看著齊宥,挑眉說道。

    齊宥聽皇帝說葉珍珍是他媳婦,頓時笑開了花。

    他巴不得葉珍珍早些成為他的正妃呢。

    隻可惜,他和珍珍,還有府裏的幕僚們仔細商議過幾次了,覺得這事兒急不得,所以……他忍住了想求皇帝把葉珍珍封為正妃的沖勤,笑道:“父皇,這事兒可做不了主,地是珍珍買的,府裏的庶務也是她在管,兒子從不插手的。”

    他家父皇也是個奇葩,居然找兒子要銀子,前所未聞啊。

    “說到底還是你舍不得,一聽說要孝順朕就肉疼了。”皇帝瞪了他一眼說道。

    “哪能啊,兒子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父皇想要什麽就拿什麽。”齊宥笑瞇瞇說道。

    皇帝聞言心裏總算好受了一些。

    即便兒子說的是假話,他老人家聽著也覺得舒心。

    “父皇真要覺得沒銀子用,等薑家私藏的這些銀子挖出來之後,父皇留一些即可。”齊宥笑道。

    “你這是故意寒磣朕呢?薑家私藏的銀子可都是民脂民膏,是他們從老百姓那兒搜刮來的,朕若是放在自己的私庫,那也不配為君了。”皇帝說到此,一本正經的看著齊

    宥:“你以後也不許如此,為君者,就該坦坦滂滂,無愧於心。”

    齊宥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言。

    說真的,做皇帝可不是這世間第一美事。

    起早貪黑虛理政務,為了這天下殫精竭慮,睡不了安穩覺也就罷了。

    一輩子還得被困在這皇城裏,甚少能夠出門,想想就夠鬱悶的。

    雖說為君者得到了這天下間最大的權力和富貴,卻是沒有餘毫自由可言的。

    父皇不止一次暗示他,將來會把這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可齊宥還是不大樂意。

    不過,有些事現在說也是白說。

    父皇年紀不大,身子骨又好,過個一二十年,誰知道又是什麽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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