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她梳著高髻,頭上戴著赤金鑲嵌芙蓉石的頭冠,瞧這雖然不貴氣,可行走間,冠子上的流蘇微微顫抖,十分活潑美麗。

    葉珍珍還沒有說什麽呢,對蘭照佳一直看不順眼的張嬤嬤便忍不住發作了。

    “蘭姨娘不過是來做妾的,這牡丹花是正室才能用的,姨娘這身衣裳不妥,還有頭上這冠子,眾所周知,在我大康王朝,隻有有身份有地位的命婦,或者是女子出嫁時才能戴頭冠,蘭姨娘既不是命婦,又不是正經嫁人,也沒資格戴著頭冠。”

    她話音剛落,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小丫頭便一哄而上,直接將蘭照佳頭上的冠子給扯了下來,她這身繡工極美的牡丹花嫁衣,也被扯了下來。

    “大膽刁奴,還不快滾開!”蘭照佳帶來的四個陪嫁丫鬟呆愣了片刻之後,在緋雲帶領下終於沖了過來。

    “我們小姐雖然隻是侍妾,卻也不是你們這些奴才能夠欺辱的。”緋雲大聲喝道。

    蘭照佳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嬤嬤,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知道自己入了晉王府之後肯定會被人百般刁難,卻沒有料到他們敢這麽做,在這院子裏就敢扒了她的

    衣裳,扯下她的頭冠。

    實在是該死!

    看著殺氣騰騰的蘭照佳,葉珍珍笑了。

    過分嗎?

    不不不,一點都不。

    若不是她重生了,若不是她幫王爺認清了蘭照佳的真麵目,倒黴的就是他們家王爺了。

    “你們該死!”蘭照佳眼中滿是殺氣。

    她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將張嬤嬤和這些賤奴們碎屍萬段,把他們剁碎了拿去喂野狗。

    這些狗奴才,居然敢如此欺負她,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該死?”葉珍珍笑得很溫和:“蘭姨娘該不會忘了,您幾日前在鴻盛酒樓是怎麽往咱們王爺身上潑髒水的吧?您不是說咱們王爺忘恩負義不要您了嗎?現在王爺接您入府,您應該高興才是。”

    “你這個賤婢,不管我和表哥之間發生了什麽,他始終是我表哥,我始終是他表妹,那日我一時沖勤,說了不該說的話,表哥自然不會和我計較,你們真以為我蘭照佳從此無法翻身了?那就走著瞧吧。”蘭照佳說完之後,轉身便想離去,卻不知道自己應該住在哪個院子,所以又停下了腳步。

    “翻身?蘭姨娘您昨日去了睿王殿下的別院,明日又想去哪

    位殿下的別院?”葉珍珍真笑瞇瞇問道。

    蘭照佳聽了之後臉色一片蒼白。

    這個小賤人怎麽知道她想勾引齊鈺?

    “來人哪,送蘭姨娘去芙蓉院,從今日起,不許她離開芙蓉院半步,每日隻送一餐過去即可。”葉珍珍冷冷的說道。

    王爺說了,不能讓蘭照佳過好日子,要打要罵都隨她,葉珍珍倒是不想揍人,卻也不會放過蘭照佳。

    “你敢!”蘭照佳聽了之後大怒。

    她雖然是外室所生,可一直備受父親的疼愛,特別是沒有回到蘭家之前那幾年,父親在外頭置辦的院子養著她們母女,她們不僅衣食無憂,也不缺人使喚,還不用看人臉色,不知道有多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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