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趕來的速度很快,不管是出於什麽用意,烏潼一概認定為是圖孩子。

他將烏潼接到了自己的別墅,不是江家別墅,那裏除了傭人,隻有他們兩個。

看著這裏精美的裝修,烏潼冷諷地嘖了一聲:“這麽新鮮的地方,不會是你用來金屋藏蟜的吧?”

兩年了,她聽都沒聽過這個地方,可見他隱瞞得有多好。

江昀現在聽不進去她的冷嘲熱諷,滿腦子都是她剛剛那通電話。

“你說的懷孕,是騙我還是真的?”

烏潼愣了一秒,隨即笑出來,聲音冷瑟落寞:“你可以當是假的,反正我明天就去約手衍,不會生下來。”

“你生下來。”

江昀的態度十分強勢,漆黑眸子懾著清冷寒光。

可烏潼天生逆骨,從小就跋扈慣了:“我偏不,孩子爸爸每天心裏想著別的女人,我憑什麽苦哈哈的給他生孩子。我圖孕期抑鬱?還是圖我孩子生來就缺愛?”

這就是她為孩子考慮得最現實的問題,她絕不能讓她的孩子在缺愛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她要他孩子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對視那雙帶著憤怒與委屈的眼睛,江昀罕見解釋:“我心裏沒有別的女人,你不要借題發揮。”

“那你查孟青青幹嘛?兩年了,既然還是念念不忘,那你快去找她好了。”烏潼不耐煩道,“以我對她的了解,隻要你表明身份,她巴不得立刻回到你身邊。到時候你們破鏡重圓,多美好的一段故事啊。”

“……”

江昀隻覺得她不可理喻。

“我心裏沒有別人,這個孩子你也打不掉。”他捏住她尖細的下吧,逼她微仰頭,和他對視,嗓音清冽:“烏潼,我們可以從頭再來,這個孩子就是新的起點。”

他們可以放下過去的恩怨和算計,有一個幹幹凈凈的開始。

聞言,烏潼臉上的冷笑僵了僵,眼神閃爍,實則心中已經乳了。反手推開江昀扼製她下巴的手,她背過身去。

“我要在哪個房間休息?我累了。”

她心在心裏很乳,不能當場答應江昀什麽。

江昀也不逼她,知道她在猶豫,這個孩子一定是保住了。

他牽住她的手,輕輕摩挲她溫軟的指腹,最終給她指示主臥方向。

“我們當然在一個房間休息。”

他薄唇翹起。清淡的笑意配合鼻梁上那副金餘眼鏡,烏潼總覺得他有一種老謀深算的卑劣氣。

轉頭哼了一聲,烏潼沒有理會身後不方便的江昀,先回臥室洗澡。

夜幕將至,兩人並排躺在一起。借由江昀洗澡的時間,她簡單考慮了一會兒,但答案模模糊糊的,隻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你現在還愛她嗎?”

烏潼沒有說名字,但對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江昀這回是沒有遲疑的:“不愛。”

或許一開始就不是愛意,或許是他疲憊於烏潼的窮追猛打,一時頭腦發熱找的棲息所。

那段時間他以為是愛情,為此要與所有反對他和孟青青在一起的人為敵。可到最後他發現,也就那樣兒,感覺是很淡的,很輕易就被一些事情覆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