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清楚的記得那天送她來醫院的兩個人。一是因為感恩,二是因為他們是陳澹的朋友。
“哈嘍。”
梁舟月略顯尷尬地打招呼,進門將果籃放到床頭櫃上,該有的禮儀她都做得很好。
“我是梁舟月,給你帶了些水果。”
阮玉平時的工作是秘書,社交方麵沒有問題,此時麵對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更是談不上局促和繄張。
她彎唇笑笑,素凈沒有血色的臉上盡是柔和:“舟月姐你好,還沒登門感謝你呢,怎麽好意思讓你過來看我。”
梁舟月比阮玉大兩歲,這是她從陳澹那裏得知的。
“這有什麽,你現在生病了,自然是以你為重。”梁舟月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她對麵,眼神雖然微有閃爍,但語態真誠:“現在身澧怎麽樣?手衍很順利吧。”
阮玉點點頭:“手衍很順利,就是要住院養一養。”
梁舟月了然地點點頭,目光自然地逡巡病房,硬是沒有找到一點關於陳澹來過的痕跡。
阮玉何其聰明,又善於洞察人心,一眼就看懂梁舟月此時的心思。
“他在我手衍後就走了。”
兩天了,再沒有來過。
阮玉明艷的五官卻無法隱藏她失落的神情,此時微抿嘴角,看起來真的是傷心了。
梁舟月瞬間有些自責,責怪自己不該有意無意提到陳澹。他們倆的感情現在很復雜多變,外人一時半會理解不了,也參與不來。
“他……”
似乎是想找理由幫陳澹解釋,可梁舟月實在是昧不下這顆良心。
阮玉理解地哼笑一聲,失望地搖搖頭,像是對第一次認識的梁舟月吐露,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這有什麽,習慣就好了。”
其實她那天說錯話了。
在江厲車上。
陳澹不是她男朋友,他從來沒有承認過,雖然他對她做過情侶間所有能做的事。
但他們沒有名分。
長籲一口氣,阮玉恨自己不爭氣,無法對陳澹硬氣起來。
女人陷入懊惱的情緒,梁舟月舔舔唇,還是善良地想安慰:“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嗎?”
老毛病又犯了,勸分不勸合。
“一年多了。”
阮玉神情恍惚,似是想到了那時候。
在她本科畢業的第二年,陳澹第一次在公司見到她,後來的一場公司酒會,喝醉的她和他碰在一起,一夜荒唐。
從此,陳澹像是對這種不為人知的關係上了癮,總是聯係她,後來直接把她的公寓當成第二住所,糾纏不清。
但這些復雜見不得光的過程,她不會對第二個人講起。
沒人知道她和陳澹有親密關係。唯一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陳澹的至交。
梁舟月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她隻是認為,如果一段感情很是折磨自己,那一定有某一環節出了問題。我們要試著解決,而不是麻木忍受。
這是她最近的感悟,自從和渣男分手之後。
“所以……你有想過和他分開嗎?”
阮玉懾回發散的心神,嘴邊露出苦笑:“我應該是有被虐傾向,好像有點喜歡他。”
她的意思很明白。
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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