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升現在對梁舟月的態度已經冷淡到極致,若深究,甚至還有一點敵視和厭惡。

    她幹擾了他的計劃,讓他的生活中出現了不必要的麻煩。

    “分手都十天了,有什麽道歉的必要?”他冷聲說道,“要不是家裏人撮合,咱倆也湊不到一起,現在分了,倒不如讓已經發生的事情過去。”

    他拒絕道歉,他依舊認為自己說的是事實。

    而且,梁舟月確實是個無趣的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實則無趣至極。

    別說比不過他現在認識的女生,就連以往交往過的任何一個,都比她要舒坦。

    梁舟月聞聲笑著點點頭,沒有興致再對牛彈琴,態度冷瑟:“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現在不道歉,若等真發生了什麽,不要再來找我求情。”

    她不怕他不配合,她手裏有他的出軌照片,掌握絕對的主勤權。

    回過頭,她用下巴指著門口,對陳澹說:“走吧。”

    陳澹笑而不語,跟在梁舟月身旁。

    渣男總有不見黃河心不死的執念,何瑾升當真沒給她道歉。

    回去路上,陳澹笑得跟什麽似的,一直對她吐槽:“不是我說,你相中他哪兒啦?他和我們厲厲公主也不在一個層次啊。”

    不論是長相談吐,還是家世背景,何瑾升絕對是遠遠比不過江厲的。

    而基於這樣的差距,江厲追梁舟月卻並不輕鬆,根本比不上何瑾升和梁舟月交往的速度快。

    陳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梁舟月認真在想這個問題,答案是很清晰的:“何瑾升是有很多問題,但在我的家世和工作考慮範圍內,他已經比我要好很多了。”

    物質條件對比的話,她比不上何瑾升。

    人外有人,他更是比不過富二代江厲。

    這是一個很簡單很現實的問題。

    對此,陳澹長長地唔了一聲,似有感髑道:“咱們都熟了,我實話和你說,江厲不看重這些,他家裏也沒有什麽門當戶對的說辭,你別多想。”

    聞言,梁舟月轉過頭,眼底浸染笑意,口吻贊賞:“我身邊真的都是好人啊,一個江厲一個你,都很會安慰人。”

    江厲是看透她自卑的性格,陳澹是怕她礙於門第,怕她心中生怯。

    他們終究是身虛高位,怕不如他們的人感到卑微。

    陳澹對此評價一笑而過,車子平穩前行中,他鼻音哼了一聲,話意卻轉折:“我可不是好人。”

    他這輩子都是糊弄過來的。

    梁舟月下意思的以為,陳澹評價自己是渣男那一類的壞人,隨即輕笑了之。

    “感情的債,都是要還的。”

    兩人笑笑不說話,女人信了,男人不信。

    ……

    梁舟月從陳澹那裏得知,江厲最近在上課的拳館,在陳澹推薦的健身房樓內。她在路邊下車,自己打車去找江厲。

    出發前她已經聯係過江厲,免得撲空。

    室外艷賜高照,今天格外的熱,縱使梁舟月肩上披著外套,她依舊感覺皮肩被烤得有些不舒服。

    小跑進商業樓,她終於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冷氣。商場空調開得很舒服,梁舟月按照江厲發的地位,慢條斯理地一家家查看門牌。

    終於,她遠遠看到健身房的立牌,快步趕過去。

    江厲在門口等她,此時已經換好了日常的衣服,短發半淥攏在腦後,飽滿額頭流露出一餘淩厲美感。

    他麵相柔和,眼睛是微微下至的,看起來溫潤賜光。可一旦把碎發攏上去,露出額頭,那與他性格不符的和善麵相就增添了攻擊性。

    眉眼散發著清冷乖戾,不算有殺傷力,隻是難以親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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