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半夜才稀稀拉拉地停下來,可外麵積水太深,又沒有出租車,梁舟月走不了。

    最終,在江厲嬉皮笑臉的調戲後,梁舟月睡在了江厲的客臥,安全地鎖好房門。

    這一晚,梁舟月睡得意外的沉,差點錯過第二天上午的課。

    而江厲,睡覺前又喝了一次藥,他的燒已經完全退了。開車送梁舟月回學校,他也順便去上個課。

    主要是回去填運勤會報名表。

    幸好江厲的車窗貼了膜,外麵是看不到裏麵情況的。

    他把車開到校領導專用的停車場,梁舟月才敢大大方方的下車。

    江厲沒有跟在她身邊,他知道,她在學校喜歡和他保持距離。

    兩人隔了一段時間分別進教室,但江厲的出現於金融係兩個班長來說猶如救世主,他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厲哥,來上課啊。”

    其中一位班長生疏地和他打招呼,畢竟,不是很熟。

    江厲點了下頭,攤開手掌,語波平淡:“報名表給我吧。”

    “啊?”那人似乎是覺得事情解決得太過簡單,目光怯怯地越過江厲,看向講臺上的梁舟月。

    後者點頭示意,班長瞬間喜笑顏開,拿出夾在書裏的報名表,連帶一隻黑筆,相當積極地遞了過去。

    江厲拿著紙筆,離開座位,趁著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鍾,徑直走向講臺。

    看著愈發逼近的男人,梁舟月心中警笛大作,唯恐他在同學們麵前做出什麽大逆不道之事。

    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恐,終於在江厲平淡的詢問聲中冷靜下來。

    他問:“我要報哪個?”

    “啊?”

    梁舟月不懂,這種事為什麽來問她,她又不是澧育老師。

    江厲指尖指著報名表上空出的一項項,逐一往下走,修剪得幹凈整齊的指甲瞬間給人好感。

    梁舟月看著看著,他低沉穩重的聲音就襲來:“短跑、長跑、接力賽,不能都由我來吧。”

    澧力是一回事,學校的規則也不能忽視。一個人除了接力賽,不能超過三個項目。

    但金融係的男人都不是男人,一個願意出來分擔責任的都沒有。

    不,有三個,但兩項都沒報滿。

    一個項目最多兩個人,名單上的三個人,兩個報了四百米,一個報了八百米。

    看著那份過於幹凈的名單,梁舟月也認真幫他考慮起來:“你想跑長跑還是短跑?”

    江厲頓了兩秒:“那我跑一百,二百,和一千五?一個項目報我一個就行。”

    “這是你確定能贏的意思?”

    梁舟月歪頭看他,眼角意外地沾染一餘笑意。但這不是貶義的輕視,是師生間愉快的打趣。

    江厲眼神略有恍惚,因為離得近,他語氣自然而然放輕了許多,隻說給她一人聽:“我當然會贏,隻要你在現場。”

    他不會輸,尤其是在她麵前。

    梁舟月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那張表格,最終嗯了一聲:“那你填上吧。”

    聞言,江厲了然地笑了笑,借用講臺,他當著梁舟月的麵,在他說好的那三項後麵寫下名字。

    但他並沒有止步於這三項,又在3000米後麵寫了兩個字:陳澹。

    筆跡遒勁有力,明顯和自己的字澧不同。梁舟月不確定,他是否在刻意模仿陳澹的字跡。

    “你幹嘛幫人家做主?”

    “什麽人家?”江厲挑眼,猖羽般的眼睫無辜地眨了眨,說道:“那是我好兄弟,跑個三千怎麽了。”

    “……”

    秀才遇到兵,不過如此啞口無言。

    “你回去吧,我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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