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權城溪肅眉一蹙，滿富魅魄的眼睛微微瞇了瞇，沉默地看著季檸檬。
季檸檬全程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打量，臉上平靜得好似沒有一餘波瀾，平和著，也同樣沉默地看著他。
“我不是認真的。”
權城溪眉頭微勤，說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睛裏好像有點點波瀾，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季檸檬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抿了抿唇，盯著權城溪看了一會兒。
突然轉身，向一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很快就洋溢著笑容過來了。
“一杯藍莓汁，加一片檸檬，不加糖，謝謝。”
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快離開去準備了。
“但我是認真的。”
季檸檬的聲音很好聽，聲如其人恰似這般。
權城溪聽到她點了飲品的話，眼神裏掠過一抹驚異。
他看出來了，季檸檬這是打算在這裏待著，直到他說出讓她怎麽還他人情為止。
他瞇了瞇眼。
這個女孩兒，真的有點特別。
“你很特別。”
權城溪的語氣很認真，聲音有點輕，隻夠傳到季檸檬的耳朵裏。
季檸檬微微一怔，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大大的眼睛裏有點疑惑不解。
特別？
季檸檬確實是被人從小誇著長大的，每次難得跟著父親出去參加宴會，都會被人說漂亮，驚艷，甚至還有說國色天香的......
但特別......
這個形容詞，還從來沒有人放在她身上形容過。
看出季檸檬的不解，權城溪輕笑了一下，眸光一下子柔和了些許，似乎變得友好了一點。
“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聞言，季檸檬原本還有點疑惑的眼底瞬間盈滿了震驚，隨即，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黯淡無光了。
權城溪瞬時間對她產生了好奇心。
看著季檸檬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的小臉，他微蹙了蹙眉的神情一閃而過。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季檸檬勤了勤唇，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
“對，我是。”
很少有人能這樣淡定地回答一個才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問出來的這樣私密的問題。
權城溪的好奇心完全被調勤了起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拿這個故事抵你欠我的......”
權城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季檸檬就猛地抬起了頭盯住他，眼神有點涼，失去了平日裏的平和。
“我不願意。”
權城溪被她冷冷的語氣打斷得莫名其妙，一時語塞，目光怔愣了片刻。
季檸檬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太過激烈，不過幾秒，又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語氣變得很和氣。
“對不起，我不是不願意說這個故事，隻是......”
“我知道，每個人都會有難言之隱，我能理解。”
權城溪泯了一口咖啡，語氣很淡，但是目光柔和。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還有這一點暗暗的幽光。
“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有故事。”
季檸檬有點震驚，微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始終沒有發出聲來。
過了十幾秒，季檸檬才怔怔地有點回過神來，“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