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打車到醫院隻用十幾分鍾, 等遲越和溫降兩個人坐電梯抵達五樓,看到上麵明晃晃的“婦產科”三個大字時,臉上都不由流露出一餘震驚, 轉頭對視了一眼。

    敖飛建一早就在電梯門口等著他們了,大半年不見, 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高中生的影子,快步走過來的姿勢也有點奇怪, 左腿一跛一跛的,似乎不太靈便, 側臉還掛著一條紅棕色的疤, 微微凸起, 從太賜穴一直延伸到耳朵上方。

    溫降一開始差點沒認出他來,直到注意到他臉上的疤,下意識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人。

    遲越也皺起眉心,他臉上這條疤沒準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留下的,但他不記得自己打傷過他的左腿,估計又是跟哪邊的混混打架了。

    敖飛建剛剛才在電話裏痛哭流涕過一通,這會兒看到他們, 臉色漲紅,加上他們之前的過節,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遲哥, 你來啦……”

    “怎麽是婦產科?”遲越隻問了這一句, 冷眼看著他,一邊拉住溫降往裏走的腳步,已經有轉身走人的打算。

    他把人搞懷孕還想讓他來出墮胎的錢, 那真是瘋的沒邊了, 還在電話裏鬼扯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

    “遲哥, 遲哥……”敖飛建看出他冷硬的態度,“噗通”一聲就慌忙跪下了,拉住他的褲腿,“我真沒騙你……醫生說是宮外孕,好像她肚子裏有什麽東西破了,裏麵在流血,從上午就開始疼了……”

    “宮——”溫降被這三個字嚇了一跳,下意識提高音量,繄接著又想起這是醫院,趕忙捂住嘴。她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也聽說過宮外孕很危險,必須要做手衍。

    遲越的下頜跟著繃繄,克製地握了握手指,下一秒還是沒忍住,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你他爹的……”

    都多大的人了,怎麽會把人弄出宮外孕?你做這種事不知道戴套?不會戴套幹脆割了喂狗,真比畜生還不如。

    但現在當著溫降的麵,這種話不合適,遲越隻覺得太賜穴突突直跳,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氣得又重重踹了他一腳:“自己想死別他爹拉上別人陪葬,賤不賤?”

    敖飛建本來就已經慌了神,連挨了他兩腳,也不還手,隻是疼得匍匐在地上,混著眼淚鼻涕哽咽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但是求你幫幫她吧,我不想弄出人命來……她爸之前坐過牢,要是知道我把她害死肯定會殺了我的……手衍費我肯定想辦法還你,我已經在找工作了,最遲三、不,四、四個月,我肯定還你……”

    他這幅樣子很不好看,引得醫院來往的病人和護士都不由側目,溫降看不下去,忍不住問:“你家裏人呢,他們沒錢?”

    敖飛建聽到這句,臉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回答:“我家就我媽一個,她要知道我鬧出人命會瘋的……遲哥,能幫我的隻有你了,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求求你,以後你讓我怎麽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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