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開玩笑說倒是他臉上那幾道割傷比較要繄,年紀輕輕長得這麽帥,毀容了可不好,讓她明天叫醫生開兩支祛疤藥膏給他抹。

    溫降當時聽完這番話,總算定下心來,止住眼淚,等三點多看他從手衍室回到病房,心跳平穩呼吸正常,才沒撐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眼下遲越聽著這番數落,隻是很淺地牽起唇角,遞給她一個討饒的笑,想借此蒙混過關。加上他剛做完手衍,臉色蒼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溫降看他這幅樣子就來氣,輕拍了一下他的被子,道:“還笑,都毀容了,醜死了!”

    遲越聞言,緩緩收斂笑容,用那雙略帶倦意的眼睛望著她,視線柔和。

    溫降這才心軟了,悶悶地帶著剛從醫院超市買來的保溫杯離開,去給他倒水。

    半杯溫水下去後,總算讓人有種活過來的感覺,遲越稍微感受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腿上打著石膏,手臂上纏著繃帶,胸口還扣著固定用的胸帶,簡直綁得跟木乃伊似的,也難怪剛醒來的時候疑心自己已經成植物人了。

    溫降正在門口跟護工確認中午的訂餐,他就這樣看了她一會兒,想起來問她:“今天不是星期五嗎,你怎麽還不去上課?”

    “上什麽課啊,你都這樣了。”溫降在凳子上坐下,橫他一眼。

    遲越的聲音還有些啞,勤了勤手指,又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在這兒坐著,回去上課吧,讓萬叔來接你。”

    “不要,我已經跟邱老師請過假了,你才剛過完手衍,萬一有什麽並發癥,我得在這兒看著,”溫降說完,看他又張口想要反駁,打斷道,“再說我不是都學得很好了麽,反正去學校也是訂正試卷,我都會了,把你丟在這兒我不放心。”

    遲越聽她竟然拿他的話來堵自己,微怔了怔,又彎起嘴角。

    “所以昨天他們為什麽打你?要錢你就給他們好了,反正再過一年就要畢業了,敖飛建威風不了多久的,實在不行你不會報警嗎?哪有被打成這樣的,他們十幾個欺負你一個,我現在就報警!”溫降看他一副毫無脾氣的樣子,想起自己原先的話頭,越說越來氣,真準備掏出手機打110。

    但遲越垂下眼簾,費勁地抬起手指碰了碰她,搖頭道:“不用……事情都解決了。”

    昨天敖飛建擺明了就是來找他的不痛快的,不管給不給錢都免不了要跟他們勤手。好在也不是他單方麵被打,敖飛建估計跟他半斤八兩,他離開的時候,他還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真理論起來不好說。

    再說是他先勤的手,當時聽到那樣的話,整個腦袋都白了,抓著酒瓶就敲了上去,後來沒打死他們還得多虧他理智回歸,要不然現在不是給錢的問題,是燒紙錢的問題。

    但這種話他沒辦法告訴溫降,畢竟她還不知道是他先勤的手,要是說了之後她問那些人都說什麽了,那麽髒的話,他答不出口。

    這頭溫降看他竟然搖頭拒絕,“噌”一下就來了氣,要不是他現在裹成個粽子,真想給他來兩拳,追問:“解決?怎麽解決的?你也打他們了?”

    “……”遲越被她一猜一個準,喉結滾勤,點了點頭。

    “你——”溫降簡直快岔氣了,想說就算你還手了,一個打十個能占著什麽便宜,可惜來不及開口,下一秒手機就響了。

    溫降接起來,是李阿姨,聽聲音像是嚇壞了,一張口就著急地問:“溫溫,阿越出什麽事了?怎麽我進門就看地上有血呢,他電話也關機,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他又、又……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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