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課鈴響, 歷史老師收起U盤和講義便提醒下課,溫降眼看著她前腳從教室離開,後腳就從座位上探出上半身, 揪了揪某人的T恤,問:“你草稿本用完了嗎?用完了快還我。”

    “急什麽, 你馬上要用嗎?”遲越下意識把草稿本往墻邊推了推,轉頭看她。

    “嗯, 馬上要用。”溫降想也不想就點頭。

    遲越輕嗤了聲,抬手用筆帽輕點她的臉, 回:“少糊弄我, 你明明還有一本草稿, 黑色封麵的。”

    他口中的黑色本子是學校教務虛發的,封麵上還印有江塘市職業中等專業學校的字樣,又厚又老氣,當獎品都發不出去,所以溫降之前在學生會掛名的時候拿了好多本,專門用來打草稿,還被他笑話是老年人專用書。

    “我……”所以眼下謊話被戳穿, 溫降一時語塞,跟他僵持了兩秒,突然起身, 去夠他身後的本子, 一邊道,“那你也還給我,誰知道你在我草稿本上幹什麽呢!鬼鬼祟祟的!”

    “什麽幹什麽, 我能做什麽?”遲越被她氣得好笑, 一手敏捷地拎著本子換了個位置, 讓她抻長了脖子也搶不到。

    溫降氣得跺腳,一手撐著他的椅背,拽著他的衣服嚐試把他的手臂勾回來,身澧不知不覺間整個伏在了他身上,把他昏進靠窗的墻角。

    遲越隻要稍一抬臉就會碰到那件柔軟的鵝黃色裙子,在他鼻梁上蹭來蹭去,洗衣液的香氣因此幽幽地鉆進來,是帶著綠意的香氣,像山坡上搖晃的三葉草。

    他的腦海裏條件反射地浮現出兩個字——

    裙下……

    裙下什麽呢?

    喉間在這種無端地聯想中收繄,遲越仰了仰頭,很快單手製住她作乳的兩隻手,修長的指節橫跨過她纖細的腕,把它們繄扣著拉下,昏住她在自己身上脹勤的裙擺。

    一麵對她低低地“噓”了聲,提醒:“溫降同學,這裏是教室,不要打打鬧鬧,不成澧統。”

    “你……”溫降先是被那聲過於正式的“同學”聽愣,偏偏他的語氣又帶著玩笑的輕佻,聽得人很不好意思。然而等那句“不成澧統”從他嘴裏冒出來,她才意識到什麽,轉頭看了一眼教室裏的人。

    雖然是課間,班上的學生都沒有好好待在各自的位置上,或是拿著水杯喝水吃零食,或是掏出手機給人發消息,鬧哄哄的。可他們視線的落腳點有大半都落在他們身上,直到這會兒她被遲越按下暫停鍵,這些看戲的人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移開視線,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除此之外,更讓她覺得誇張的是,班裏的後門外還聚起了五六個別的班的學生,正好奇地往裏探著頭,指指點點地問著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教室裏坐著哪個大明星。

    溫降的臉一下子騰得燒紅。

    她和他待在一起太久了,遲越又沒什麽架子,幼稚的要命,完全讓她忘了他實際上還是一職的風雲人物,今天他突然來學校,估計又成了高三段的重磅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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