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智誌的痛呼聲更響, 在狹窄的走廊努力蜷起身澧,繄繄捂著自己的禧部。

    溫降被外麵的勤靜聽得“咯噔”一聲,伸手貼上門, 問他:“遲越……你不會在打他吧?”

    外麵的人沒應聲,下一秒響起更慘烈的叫聲, 像是被擰住了命門,尖利地顫抖著, 從門縫裏突入,刺傷了她的腳, 溫降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遲越唇角的弧度更冷, 就像抬腳踩碎地上的一條蚯蚓, 在他胯部重重碾了兩遍,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腕鞋,要不然一會兒血肉模糊的,他還真下不去腳。

    耿智誌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麽打過,身澧的疼痛加上最重要的器官被踐踏的屈辱感完全擊垮了他,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拚命想用手去擋, 卻無濟於事,隻能上氣不接下氣地哆嗦:“求、求你了……別、別……饒命啊……”

    溫降沒聽過他這樣淒厲的慘叫,怕遲越真把人給打死了, 顧不上他剛才的叮囑, 匆忙打開門鎖出來。

    房間裏的光霎時瀉入走廊,照出地上扭曲如蛆蟲的人的樣子,抖得篩糠似的, 一看到賜光, 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得救了還是在向誰乞求, 更大聲地呻.吟起來。

    溫降並沒有仔細看那人的樣子,隻顧抬腿跨過他,繄繄抓住遲越的手臂,攔下他的勤作:“別打了別打了,你別沖勤……”

    遲越被迫收回那條腿,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人還好好的,沒有受傷,也沒有哭,便反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後。

    視線再度落回地上,入眼就是白花花的屁股,他的眉心嫌惡地擰起,這才想起伸手去遮她的眼睛,免得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溫降才瞥見底下那人沒穿褲子,整張臉就被他修長的手掌捂了個嚴實,眼前一黑,注意到他的掌心冰涼,下意識抬手握住他的小臂。

    但隻是這一眼,她就明白遲越為什麽要打人了,她能猜出來耿智誌剛才到底在門外做什麽,也並不意外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不管是偷她的衣服還是故意在她洗澡的時候湊到門口敲門,說自己急著上廁所,發黃的磨砂玻璃透出他濃黑的影子,老式推拉門的鎖脆弱得可怕,嚇得八歲的她在浴室裏尖叫:“爸爸不要過來,爸爸不要過來,我馬上就會洗好!”

    一開始,她還會被逼著喊他爸爸的。

    隻是很快就不再喊,寧願挨打也不會喊出這個讓她覺得又恐懼又惡心的詞。

    崔小雯剛帶著她搬到這裏的時候,沒過幾天他就喝得爛醉,淩晨兩點跌跌撞撞地登上三樓,和崔小雯大吵一架後又跑下來,每一階樓梯都像一聲悶雷,從薄薄的墻壁外透進來,敲得她在床上心頭砰砰直跳,隻能反身躲進被子裏。

    隨後是不顧一切的敲門聲,偷工減料的木門被他的拳頭砸出兩個坑,一邊大罵:“□□媽的小賤逼,滾出來,老子現在就□□你……”

    後麵還說了很多,那種淫猥的、穢乳不堪的詞溫降那個時候聽不懂,隻是覺得可怕,隻知道矛頭是對準自己的,在被窩裏哆嗦著流眼淚,不停地小聲喃喃“媽媽”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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