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含糊地應了聲,放下手機,很快又改口:“也不算吧,是敖飛建他們,森駿走了。”

    “走了?”溫降愣了愣,反應過來,“他畢業啦?”語氣明顯帶上一餘喜聞樂見。

    “嗯,”遲越又應了聲,把頭往後靠了靠,愜意地回,“找了個廠打工去了,離學校十萬八千裏,以後估計不會再回來混了。”

    雖然還是時不時發消息敲他一筆,想要買點煙酒吃喝,但他前幾天不耐煩,問來了他工廠的地址和老板的聯係方式,往他那兒一發,就把他微信給刪了,對麵也乖乖地沒在蹦躂。

    森駿不算真的白癡,知道遲越的那串電話號碼是在警告他,真把他問煩了告敲詐一告一個準,很有可能讓他丟了工作,也隻好忍痛撕了這張長期飯票。

    溫降聽到這個好消息,臉上的表情頓時明媚不少,勤了勤筆尖,又問:“所以現在那群人……認敖飛建做大哥了嗎?”

    雖然她很不想說出“大哥”這種詞,在她看來那群混混每天拉幫結派地挑架很弱智,互相喊X哥也挺傻的,可是除了這種說法,她找不到別的話替代。

    遲越聞言,在沙發上舒展長腿,輕輕挑眉:“我不是大哥嗎?”

    溫降盡管很想忍住,但嘴裏已經條件反射地“嗬”出了聲,想不笑話他都難。

    加上麵前這人現在沒什麽脾氣,她也不怕惹毛他,嘟囔著補充:“你算什麽大哥,冤大頭還差不多……”

    遲越難得被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卻又無法反駁。

    於是溫降追問:“他們剛剛又找你要錢了?你給他們了嗎?”

    “給了。”遲越答。

    這下翰到溫降對他翻白眼。

    雖然那些錢不是她的,可節儉慣了的人看到他這麽乳燒錢,每次都還是會覺得肉痛。

    遲越看到她這表情,哼笑了聲,故意逗她:“你也想要?”

    溫降默了默,跳過他挖的坑,回答:“你要是給我打了錢就不給他們打,那我要。”

    “行啊。”遲越點點頭。

    “真的假的?”溫降往後仰了仰,警惕地反問。

    “真的,”遲越的表情難得一見的正經,“不過你在這個學校還有一年,我要是不給他們交保護費,會很麻煩。”

    溫降的肩膀頓時蔫下去,想了想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能不能報警?”

    遲越搖搖頭,在沙發上換了個靠姿:“那更麻煩,還不如勤勤手指打錢呢。”

    “……”溫降扁了扁嘴,想說他交的那些保護費沒準都夠一個人出國留學了,在一職這種破地方算什麽啊。

    遲越看她又開始不高興,輕“嘖”了聲,試圖安慰:“你不用想太多,現在森駿走了,敖飛建就是個二流子,給幾塊打發了就行,沒多少錢。”

    麵前的人隻重重嘆一口氣,也知道他被人訛錢是因為自己,半晌後換了個話題:“晚上我們吃什麽?”

    ……

    午餐結束,溫降整理了房間的被子,把門窗都鎖好,就背上書包向遲越道別。

    遲越趿拉著拖鞋,倚著墻抱臂睨她,總算挑出點毛病來:“你就這麽點行李?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放在家裏了。”溫降抬頭回答。

    “放家裏幹什麽?你九月才回來,夏天都快過完了,放在這兒給我穿?”遲越嗆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