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宣誓主權的小眼神無比露骨,甚至可以說就是專門做給於仲夢看的。

    她的眼角越來越冷,仿佛凝結著一層寒霜,她重新提起放在桌上的酒杯,她用著冷漠的聲音問著蘇卿卿,“這是誰?”

    蘇卿卿如今對於仲夢沒有任何或高或低的心情起伏,她隻是覺得這樣子故意氣人家好像沒什麽必要,於是她回著:“我們隻是朋友。”

    “胡說達咩!可不止朋友哦~”闞夕簾將手交叉放在身前,她忽然看向於仲夢,隨著她輕輕搖晃著腦袋,顯得她紮著的丸子頭分外可愛,她問著,“姐妹你有什麽事嗎,我們還有事要聊,要拚桌的話下次我組你?”

    清吧的座位根本就沒滿,何談拚桌。

    於仲夢深深看了闞夕簾一眼,轉身回到座位上提著包便直直走出清吧,魚月同樣憤恨地盯了蘇卿卿一眼趕繄追上去。

    蘇卿卿坐的這個角度沒辦法完全看見樓下的景色,她隻能看見被昏黃路燈照亮的水泥地麵上忽然亮起兩行燈,然後燈光又逐漸變弱,後撤遠去。

    於仲夢離開的瞬間闞夕簾已經恢復了原樣,她將椅子抽回原虛,靜靜坐定,她指著玻璃外,“你前女友?”

    “厲害!”蘇卿卿豎著大拇指。

    “不用謝,”闞夕簾忽然說。

    “我謝你幹什麽?”

    “幫你趕跑了個麻煩事啊,我看你也覺得挺麻煩的。”她伸出手將蘇卿卿身前一罐沒開的可樂挪到自己身前,“幫你演戲的代價,是這杯可樂哦。”

    蘇卿卿笑了下,然後說:“那確實要謝謝了。”

    “她手上那隻表,十萬呢。”闞夕簾喝了口可樂,很不滿的搖搖頭,對她而言還是酒喝著舒服,“你這身衣服,加起來過兩百了嗎。”

    “有必要說的這麽傷人嗎。”

    “誰讓你每次打遊戲都罵我,”闞夕簾哼了一聲,這件事看來很關鍵。

    “可你這套唐老鴨睡衣目測也和我這身衣服一個檔次吧。”蘇卿卿舉起可樂。

    “我說過了這是白雪公主不是唐老鴨!”

    闞夕簾很不滿地說著,她卻很爽快的和蘇卿卿碰著杯,飲一大口。

    “下次不允許罵我,至少在我玩薇古餘的時候。”闞夕簾又開著口,顯然她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下次一定!”蘇卿卿轉過頭看見魚月順著臺階走回來了,她說道,“換個地方吧,這裏坐著聊天感覺不舒服。”

    “你看,你還是覺得膈應吧,裝什麽呢!”闞夕簾拍拍蘇卿卿的肩,率先走出清吧的門,隻是在路過魚月時她身子的輕顫其實更加明顯,但她還是昂首挺胸的站在蘇卿卿身邊,仿佛說著:你敢碰我一下我直接躺地上訛死你。

    “那不是你選地方選的有問題嘛。”蘇卿卿嘟囔著。

    站在樓下,淩晨的風有點微涼,闞夕簾戴上睡衣帽子,“去我住得公寓吧,我那兒放了可樂的,喝死你都行。”

    “不會出事吧。”

    闞夕簾掃了蘇卿卿一眼,“保持清醒,小心腰子就行。”

    蘇卿卿最後還是去了,闞夕簾住在公寓小區裏,兩人在大樓裏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一個貼著殘破對聯的房門前。

    “前年貼的,懶得換。”闞夕簾推開門後腕掉鞋,赤著小腳走進這間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三平的公寓,“沒準備客人的鞋子,不過我每天都打掃衛生的,直接進來吧,先將就下。”

    闞夕簾的小家幾乎沒有額外的裝飾,缺乏了女孩子常會準備的氛圍燈或是洋溢著少女氣息的配飾,就是一碗簡單的清水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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