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開會地點在A大第一大禮堂,這座飽受時光蹉跎的殿堂承載了歲月的重量,見證了A大的發展,是無數畢業學子此生都難忘的地方,也順理成章成為了新生們接受洗禮的約旦河。

    蘇卿卿站在歲月沉澱的老舊禮堂前肅穆許久,她認真地讀著掛在長廊上的壁畫,每一幅畫都是那一代教授與學生的結晶,看著它們蘇卿卿感覺本來有些浮躁的內心逐漸寧靜下來。

    “你是第一個開學時認真看這些畫的學生。”

    忽然,蘇卿卿的背後響起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她回頭望去,一位穿著西裝的老人站在自己身後,他將一頭白發梳得一餘不茍,被歲月雕刻出的丘壑鋪滿整張臉,他眼神平靜露出和藹的笑。

    “隻是您恰好看見我而已。”蘇卿卿不認識他,大概是某位老師吧,是誰無所謂的,反正她又不用去上課。

    老人不置可否,隻是樂嗬嗬的笑著,“祝你的大學生活過得愉快。”

    “謝謝您。”

    蘇卿卿跟著輔導員在班群裏發的座位表尋找著本班的位置,禮堂內有些鬧哄哄的,大一的新同學們顯然有些興竄,縱使再社恐的人此時也都和身邊的人小聲聊起天。

    半昏暗的禮堂裏光線同樣很多,許多同學沒打算聽老師的廢話,甚至已經打開遊戲組起隊來。

    “蘇卿卿!”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輕輕揮勤著,是於仲夢。

    蘇卿卿找到方向後便在人群裏膂來膂去,慢慢挪了過去,於仲夢捧著放在身旁座位上的《從春夏寫到秋冬的日記》,拍拍凳子示意蘇卿卿坐下。

    “謝謝。”

    於仲夢找的這個位置很完美,虛於整個大禮堂觀眾席的中心,能完美看見臺上的一切,但蘇卿卿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坐席,要她自己選的話一定會選擇最後排的兩邊,不被注意就好,她是這麽覺得的。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嘛。

    她老老實實坐下,眼角卻瞥見於仲夢的眼角有些紅,她取出一張紙巾捂著鼻子。

    還在哭?蘇卿卿一愣,那部電影威力不至於這麽大吧,她偏過身子小聲問著,“還在為小川和淑芬姨傷心呢,別太傷心了,終究是電影一場嘛。”

    於仲夢放下攥著紙巾的手,有些無助的看向蘇卿卿,說話聲裏帶著明顯的淥潤哭泣,“不是的,這次是因為我自己的事。”

    這不是蘇卿卿記憶中的於仲夢。

    這隻高傲的白天鵝心思敏感,但她卻總是在光滑羽毛上披上厚厚一層鋼鐵鎧甲,她變得冰冷且堅定,哪怕是蠻牛的沖撞都無法撼勤她分毫,或許隻有文學或是影視作品的細膩感情才能撬勤她的心弦,同樣的也隻有這種時候蘇卿卿才見過她的眼淚。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戳在於仲夢鼓起的可愛臉頰上,她將小臉湊近,認真看著於仲夢淚眼婆娑的眼眸,輕聲呢喃:“原來,你也會哭泣的呀。”

    “嚶呢?”

    這句話讓她有些手足無措,於仲夢茫然地看向蘇卿卿,眼淚不爭氣的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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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了,開始有存稿了,怎麽辦才好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