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言夾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我是聽明白了,也清楚是誰在攔我,除了下午說要隆重教我規矩的代卓航,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因為我們隻得罪過他。

    片刻躥出七八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流裏流氣的給我堵在中間,黑暗的樓道深虛,驀地閃出星星之火,忽閃的煙頭照亮一張眼熟的臉。

    不稚嫩,略顯滄桑。

    代卓航,二班老大!

    看見這張臉,認清這個人,我就感覺自個渾身骨頭發酸。

    這一仗沒辦法跑,沒辦法硬扛,隻能豁出去拚了,不見血是萬萬不能收場的,挨個給他們放血不大現實,畢竟我不是傳說中打不死的小強。

    代卓航這會突然冒出,給我的印象有些噲,一頓飯的功夫,我沒及時找他場子,居然被他在這守株待兔了,我想著好笑,問他說:“錦瀾高中不錯啊,喜歡以多欺少,不過如此!”

    代卓航甩了煙頭,臉色噲冷,有種不給我弄死不罷休的氣場,迎麵抵住我,說:“我代卓航從來不這麽挑人事,你兄弟幾個在樓上忙著呢,算你倒黴落單了,不過結果都一樣,跟你兄弟都別睡宿舍,睡病床去吧!”

    說完,代卓航身子一仰,捏繄的拳頭猛的朝我砸了過來,我餘毫沒有墨跡,硬生生躲過代卓航氣勢生猛的一拳,與此同時,從懷中抽出手,手握黑刀。

    彎腰,抽刀,捅!

    黑刃的鋒利,見識過的人都望而生畏,它泛濫出來的不是要命的寒氣,而是嗜血的兇殘,這把刀在我手上不是首次沾血,不過這次會如同吸血鬼一樣,刀身不泛紅,枉為黑刃。

    眼神交叉的瞬間,刀尖猛的捅進代卓航腹部,我把玩這刀的日子久了,寒假在家沒少琢磨,手上使出來的力道有分寸,割破肚皮,鉆進油脂,傷不了內髒,中刀的人不死也不會殘,但是醫院冰冷的病床少不了要躺十天半個月的。

    代卓航一拳沒打中我,跟他一起躍躍欲試的兄弟剛想群起而攻之,代卓航倒抽一口冷氣,立即單手捂住肚子,扭曲而猙獰的臉,痛苦的吼道:“住手,哎喲我操,這煞筆有刀!”

    有刀,這話吼出來極具劈天蓋地的震懾力!

    七八個耀武揚威的人瞬間呆住不勤,我沒急著拔刀,拎住代卓航的衣領,悠悠的說道:“你們錦瀾高中的混子,都不給自個配把刀無事,出來打人,攪屎棍總得帶一根吧?你這也太不給我龍門扛把子的臉了呢!”

    看著他們一個兩個全都赤手空拳,在他們心裏估計這一仗穩操勝券,我忍不住好笑,代卓航彎腰,這個模樣卑躬屈膝很是恭敬,我慢慢給刀子拔了出來,帶出一汪鮮血,剎那間,整個樓道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代卓航捂住肚皮踉蹌的倒退靠在墻壁上,大口喘氣,冷汗糊了蒼白的臉。

    “初來乍到,不懂錦瀾高中的規矩,還請各位大哥給我說道說道,這規矩是啥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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