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我爸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這事,讓我直接到郊區工業園找他。

    工業園距離城鄉有十幾裏地,那邊都是開墾的荒山和荒地,幾年來汙染嚴重,各種肥料農藥等化工廠,方圓二十裏以內的居民全都搬遷,不知道是城裏的江爺選的那地,還是我爸選的,地理位置倒是極其精辟,殺了人都能丟進水泥廠直接料理了。

    我在路邊打車的時候,心裏還在尋思,這事要不要喊上嚴麟他們,仔細一想,我覺得沒必拖累他們,等了半天沒車,剛想打電話給桃子哥喊車的時候,前邊開來了一輛五菱麵包車。

    到我邊上就停了,這會車窗裏探出個腦袋,朝我喊:“強哥,上哪呢?”

    我一瞅發現是龍哥,駕車的是上次帶走龍哥的鄭傑,他探出腦袋給我說:“強子,我送你?”

    “行!”我一說話,龍哥就下了車,讓我坐上副駕駛。

    “上哪?”鄭傑言簡意賅。

    “化工園荒地。”我說。

    龍哥上了車廂後座,問我說:“強哥,上哪幹啥?你一個人,赴約?”

    “強子就是會玩,約妹紙都約到荒郊野外了,咋地,來一發野的?”跟鄭傑一起的兄弟開玩笑。

    我笑了笑沒吭氣,龍哥給咱幾個散了煙,鄭傑打量了我幾下,發現我臉色不對勁,他問我說:“強子,你上那幹啥呢?”

    “縣城江哥認識嗎?”我問。

    “江坤,江老大?”鄭傑反問我。

    “不知道他名字,道上有些朋友喊他江爺,他兒子有點娘……”

    我剛說到這,鄭傑就清楚了,他恍然大悟,說:“那就是了,江坤,九幾年開始都是在幹拉皮條,後來發家了,地盤越來越大,現在混道上的挺叼,人嘛愛麵子,喜歡毛頭小子喊江爺。”

    “很牛比嗎?”龍哥不解的問。

    “你這不廢話麽,人家最初是拉皮條,禍害的姑娘妹子寡婦媳婦海了去了,現在他兒子都二十好幾歲,在道上混了將近三十年,別的我不清楚,整個縣城稍微大一點的產業,他都有所涉足,比如KTV,浴室、酒店、4S店、鋁合金、門窗、水泥黃沙……等等,隻有你說不上來的行業,沒有他不插手的事情,手下光不要命的打手都有上百個,還不算那些個勞改釋放人員,再說人家場子混的這麽大,黑道白道可都是多少有業務往來的……”

    我聽鄭傑說的滔滔不絕,好似這個江哥在道上已然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他這樣牛比的人怎麽會給自個兒子放在一個鄉高鍛煉,照理說他的關係人脈是有很多啊,省城裏的學校不是很好嗎?

    這麽一想,我才知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開學的時候,我以為天天欺負我的陳亮已經很牛比了,後來我打掉了陳亮,以為七裏巷郭軍和南街陳永貴以及北街風哥,才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直到後來高林突然回來,不聲不響的搞掉風哥和郭軍,我又以為高林才真具有社會大哥的風範。

    但一直以來我是將市裏的譚總看是金字塔頂端的爺,無人能撼勤他的地位,然而今天這個縣城裏的江哥貌似不比譚總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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