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消息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暗中安排人手布置,對外隻說是帶著兒子去別的地方散心療養,其實在中途改變了方向,悄悄兒地來了餘縣。

    療養院那邊也安排了人善後,就算有心人要知道他們的行蹤,在療養院裏同樣可以查到。

    做了這麽多安排,就是怕下毒的人本事通天,查到他們的行蹤,害了人家小姑娘。

    父親回去後告訴她,小姑娘是雲萬裏的親孫女,當年被她親生母親丟棄了,被餘縣一戶姓雲的人撿到養大。

    小姑娘聰明活潑,醫衍絕佳,雲萬裏親自陪同住在餘縣。隻是不敢輕易說出她的身世,怕孩子受不了。

    來的時候特意選擇了下半夜進餘縣幹休所,母子倆到了後就一直待在屋裏,沒有出門。

    除了雲萬裏,沒誰見過他們。

    把完一隻手,雲千葉換了一隻手,沒一分鍾,她就收了手,同時把脈診也收了起來。

    臉色十分凝重,同情地看著胡允楠:“你得的不是病,是毒。一種極其邪乎的毒,它叫寸寸盡。

    顧名思義就是人隻要中了這種毒,他的皮肩,骨骼,肌肉都會一寸一寸地萎縮,直到枯竭,消亡,消失殆盡。”

    “寸寸盡?”胡允楠第一次開口說話,語氣平靜,冷清,“你確定?”

    “是!我確定。”

    雲萬裏:“······”

    雷霞渾身一震,急迫地問:“小囡囡!這毒可有解藥?我家允楠還有救嗎?”

    雲千葉沉思了片刻,嘆了口氣:“要看機緣。”

    胡允楠冷眸威嚴:“怎麽講?”

    雲萬裏和雷霞也都十分期待地望著雲千葉,很想知道她在打什麽機鋒。

    視線掃了眼在座的人,雲千葉又嘆了口氣:“解毒的藥不難得,但要想尋到藥引子,比登天都難。

    寸寸盡是一種十分噲損邪乎的毒,古書上記載,相傳它的配方來自九州幽冥。要想解毒,必須拿到幽冥之中的兩種花。一種叫地獄之花,一種叫彼岸花。”

    雲萬裏愣住了:“小囡囡!這毒真這麽邪乎?非得那花不可?”

    屏住呼吸的雷霞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子中的毒要真這麽邪乎,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雲千葉點頭回答:“是,非那花不可。”

    胡允楠卻冷冷一笑:“不過是嚇唬人的障眼法,世上肯定有這兩種花,不過難尋罷了。”

    雷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小姑娘看,生怕自己一眨眼她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果真,消息很不好。

    她臉都白了,嘴唇一直在哆嗦,想問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忽然就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雲千葉贊賞地看了眼胡允楠,不愧是運籌帷幄之人,一聽就明白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乎。

    她淡淡地瞅著坐在翰椅上的男人,淡淡地開口:“這兩種花世間的確有,卻是十分難得。

    彼岸花還好,我們海城這個時節應該還有,其實它就是石蒜花,也有人叫它曼珠沙華,不難找,隻要有心就能找到。

    唯獨被譽為‘地獄之花’的冰魄蘭卻是十分罕見,想要尋到比登天還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