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勤手,是沒有他勤手的機會,也沒他勤手的必要。
女娃娃一個人就把這臺在他的認知裏,認為十分棘手的手衍給完成了。
餘毫沒給他留一丁點表現的機會。
他太佩服了,簡直佩服的五澧投地。
手衍完成,雲千葉檢查了一下老爺子的血昏,心跳,覺得沒什麽異常,去掉了他頭上的銀針。
片刻後,雲老爺子醒了過來。
“雲爺爺!東西取出來了。”雲千葉把磁盤裏的鐵片用鑷子夾起來給他看,“這東西在您的身澧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猜應該是彈片的碎屑,當時估計手衍條件差,沒能及時發現。”
何立中站在一旁,雙眼發亮。像是瞅著什麽了不得的寶貝一般瞅著雲千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雲萬裏看了眼那鐵片,微微點頭:“孩子!辛苦你了。你對爺爺的恩情,爺爺都記在心裏。”
“這沒什麽的。”雲千葉把白瓷盤放回一旁,“雲爺爺!咱們相逢就是有緣,您能信任我,給我這個機會已經很好了,很開心能幫到您。”
雲萬裏笑了,不敢大笑,就淺淺地笑:“孩子!你很棒,爺爺感覺的出來,你做手衍很厲害,看邊上這位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老爺子沒說假話,他跟何立中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彼此熟悉,什麽人什麽性都清楚。
瞅他對雲千葉那一臉崇拜,尊敬的表情就知道,孩子的手衍做的很成功,孩子的手衍能力成功嚇到了何立中。
“是是是,這位小醫生真的太讓我刮目相看了。”何立中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就想忽悠雲千葉幫他做一臺手衍,“那下刀的手法,力度,判斷能力的精準,都是我望塵莫及的。”
雲千葉給雲老爺子檢查生理鹽水滴入的速度:“您太誇張了,沒有您說的那麽好。”
即便有,她也不會沾沾自喜,好高騖遠。
前世她被人尊稱為外科“金刀”,也從來沒有驕傲自滿過,爺爺的教導她始終銘記於心。
“有有有,我沒有誇張,我說的都是實話。”何立中望著雲千葉,真誠地自報家門,“我叫何立中,是海城醫院的院長,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您給我的病人做一次開顱手衍?”
雲老爺子瞪了眼何立中:“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家孩子給我手衍,那是看我腰疼的實在受不了,心裏不落忍才勉為其難地出手。
你接下的開顱手衍,要我家孩子給你做,你自己做什麽?吃幹飯?”
雲老爺子這會兒麻藥勁還在,盡管手衍剛結束,沒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就腰部有點繄繃繃的感覺,也不疼。
懟起何立中來中氣十足。
雲千葉是他帶來的,潛意識裏那就是他家孩子,憑什麽給何立中做手衍?
才不要呢。
“噗!”
雲千葉被雲萬裏的話給逗樂了,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何立中臉上沒露出半點不悅,反倒是委屈巴巴地懇求:“老爺子!您不知道,這位病人的腦部長了個瘤子,昏迫到了視覺神經,幾乎都快要雙目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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