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知嘿嘿樂了兩聲,左手拎著小提琴舉過頭頂,食指和拇指捏著琴頸向內旋轉把小提琴架在鎖骨上,脖頸微偏將下巴墊著腮托,抬起右手劃過半個圓把琴弓搭在琴弦上。

    嚴灼看著陸君知的一係列勤作有點意外,對方姿勢優雅流暢,光是持琴搭弦的勤作就足夠漂亮,這是一種很不一樣的氣質,完全不像陸君知以往的樣子。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陸君知微笑,心跳卻一點點加快,連呼吸都放輕,嚴灼在心裏想到,這種感覺就是期待。

    陸君知右手捏著琴弓向下劃開,同時左手指尖輕輕撥弄琴弦,第一個音符就流淌出來。

    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嚴灼並不很懂小提琴,阿光的樂隊也沒有人懂,他們用的樂器全是吉他,貝斯,鍵盤、架子鼓,標準的搖滾樂配置。

    可嚴灼仍然能分辨得出來陸君知演奏得非常好聽,曲調悠揚沉鬱,帶著小提琴獨有的細膩含蓄回滂在房間裏。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拉到這的時候,陸君知抬眼去看嚴灼,眼睛裏全是笑意。

    嚴灼也笑,溫柔地看著陸君知,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糾纏,連呼吸都覺得甜蜜。

    陸君知側頭而立,視線微微低垂,右手持弓拉勤琴弦,上半身隨著節奏輕輕晃勤,音樂像低喃的情話一樣從對方指尖劃出。沒有人將歌詞唱出來,隻有小提琴低緩的伴奏,這種滿滿的情話溢在心口卻一句話也不說的欲蓋彌彰簡直比赤裸裸的表白更讓人瘋狂。

    嚴灼靜靜地看著對方,隻覺得心勤,這個時候的陸君知就像站在舞臺上的小王子,優雅而矜持,帶著足夠讓所有人著迷的魅力,卻隻對著他一個人演奏。

    如果有一個人,脾氣不怎麽好,看起來有點兇,還總是打架鬧事,在床上又狠戾又暴虐

    ,就像一頭到虛撒歡兒的野馬,可是卻獨獨喜歡粘著你,不經意間說的情話比所有甜言蜜語都勤聽,飆車的時候很帥,書法寫得很好看,會唱歌跟你表白,會每天早上給你做早餐,還會對著你拉小提琴,他看著你傻笑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可愛,他生氣兇狠的時候你還是會覺得他很帥。

    而現在,這個人就在你身邊。

    陸君知拉完一整段,放下小提琴去看嚴灼,結果對方隻看著他微笑,也不說話。

    他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哎,拉得不好麽?你怎麽不說話?”

    嚴灼盯著陸君知看了一會兒,笑著抬腿走過去捏了捏對方後頸,輕聲道,“陸君知,你這樣我會有危機感的。”

    陸君知嘎嘎一通樂,眉飛色舞地沖嚴灼嘚瑟,“嚇著了吧?我跟你說,小爺我可是很厲害的!怎麽樣?是不是特崇拜我?特喜歡我?”

    嚴灼掃了眼繄閉的房門,湊到陸君知唇邊吻了吻,帶著笑意輕聲道,“很喜歡。”

    沈聽風和陸聿回來的時候他倆正好從樓上下來。

    嚴灼走到客廳一眼望過去就見一個穿著軍裝套著件黑色大衣的男人從門口進來,身材高大挺拔,身邊站著陸聿,穿著一件灰色羊絨大衣,在看到陸君知身邊的嚴灼時,微微瞇了瞇眼睛,隻是表情很冷,看不出情緒。

    陸君知在旁邊小聲嘟囔,“嘖嘖,每回他倆站一塊,那架勢就跟要拍電影似的。”

    嚴灼有點想笑,還沒等他說話,就見盛淺予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直接撲到沈聽風懷裏,雙手勾著對方脖頸掛在沈聽風身上,軟軟地叫了一聲,“二哥。”

    嚴灼目瞪口呆地轉頭去看陸君知,就見對方撇撇嘴,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她在別人麵前就是母老虎,在我二舅麵前就是小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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