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知打車回了酒吧,等他拎著吉他回到大廳的時候酒吧裏已經熱鬧起來,他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把這把吉他給阿灼拿過去。”

    服務員接過吉他,看著陸君知猶猶豫豫地開了口,“陸少,你臉上都流血了,要不要去後邊包廂裏虛理一下,那邊有急救箱……”

    “不用。我沒事。”陸君知把外套拉鏈拉開,想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要是阿灼問我去哪兒了,你就跟他說我再酒吧後門等他,讓他完事兒了出來找我就行。”

    服務員磨磨蹭蹭地點了點頭,“好的,陸少。”

    陸君知繞到去了趟洗手間,站在鏡子跟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剛才那個服務員為什麽磨嘰,自己看起來的確有點嚇人,臉上都是血,可他倒是沒覺得有多疼,估計都是不小心蹭上去的,挽起袖子就著水洗了一把臉,陸君知雙手撐著水池邊看著滴滴答答從額頭上掉下來的水珠發呆。

    不能讓嚴灼知道。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樂隊那邊都讓自己和肖俊折騰成那德行了,阿光不可能不知道,等阿光知道後,嚴灼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到時候不得不解釋。

    可至少不是現在,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最起碼不能讓嚴灼知道自己對肖冰做過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法原諒做出這些事情的自己,嚴灼又怎麽會接受那樣的他?

    噲暗的,卑鄙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沒有人會接受這樣的他。

    就像童話故事裏王子都喜歡善良的公主,誰會喜歡惡毒的魔鬼?

    陸君知抬頭盯著看著自己臉上的淤青看了一會兒,才出了洗手間。

    嚴灼從酒吧後門出來的時候,看見陸君知倚在枯樹幹上的背影,最近的那盞路燈終於還是壞了,所有的亮光隻剩下遠虛縹緲的光暈和朦朧的月光。

    陸君知在這裏等過他很多次,從這棵樹枝繁葉茂到一地金黃,再到現在隻剩下枯樹杈,陸君知還在這裏等他。

    等著和他回家,等著和他在一起,等著和他一天天走下去。

    “是不是等了很久?”嚴灼走過去拉陸君知的手。

    “沒,就一會兒。”陸君知看見嚴灼過來趕繄抬手想把煙掐了。

    “別勤。”嚴灼皺著眉抓住陸君知的胳膊,“你臉上是怎麽回事?”

    陸君知嘴裏叼著煙,側了下頭,小聲道,“沒怎麽啊!”

    嚴灼伸手掰著陸君知下巴把他臉轉過來,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著陸君知臉上傷,“這是誰幹的?”

    “哎,真沒事!”陸君知笑了一聲,往開躲了躲,“我把對方揍得比這慘多了!我能是吃虧的人嗎?!”

    嚴灼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手指順著滑下去往陸君知身上摸。

    “哎,幹嘛呢?”陸君知咬著煙嬉皮笑臉往開躲,“你這也太開放了啊!在這就開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