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樹倒了一杯水放在陸君知麵前,抬頭看了看墻上的表,已經11點了。

    “君知,我得去機場了”,陸嘉樹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搭在臂彎裏,拎著旁邊的手提包,“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車你不用管,你祈哲哥自己過來取。”

    “我去送你。”陸君知抹了把臉,準備起身,陸嘉樹按住他肩膀,“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等哥十一回來再帶你玩兒。”

    陸君知點點頭。

    陸嘉樹想了想,還是說:“學習的事情……盡量吧,以後來哥公司。或者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哥養你。”

    陸君知:“……你說什麽呢,哥?!”他簡直哭笑不得,“我沒事,你就放心吧。”

    陸嘉樹終於點點頭表示,拿起東西往門口走,陸君知跟著他走到門口,見陸嘉樹突然停下來,以為他哥忘了什麽東西,剛想要開口問,就見陸嘉樹轉過身,欲言又止。

    陸君知笑了笑,問道:“怎麽了?”

    “君知,你什麽時候才能原諒小叔叔,”陸嘉樹皺了皺眉,覺得這句話實在難以問出口,“畢竟他是你爸爸……”

    “哥,時間不早了”,陸君知開口打斷了陸嘉樹的話,臉上沒什麽表情,平靜的看著陸嘉樹,“你還要趕飛機。”

    時隔這麽多年,他終於能夠平靜的對待這個問題,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麽輕易失控,瘋狂的好像要毀掉一切。

    那些曾經讓他恨到極致,現在午夜夢回中仍然隱隱作痛的回憶,就像一把把刀,生生割在他的心裏。

    而出手揮刀的人,怎麽能夠被原諒?

    陸嘉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什麽,開門去了機場。

    ……

    嚴灼覺得自己有點背。

    本來今天酒吧駐唱不是他,是那個女孩子,名字有點怪,他沒記住。

    那個女孩臨時有事情,和他換了班。

    其實這沒什麽,大家相互換個班很正常。但是問題就是,以往每次他從酒吧回來都是梁凡或者阿光和他一起,今天突然換班,他也沒和梁凡說。

    他覺得沒這麽巧吧?哪有那麽正好就被肖俊堵著了。

    可現在他正和四、五人在巷子裏對峙的事實告訴他,就是這麽巧。

    那會兒他在酒吧唱完歌正往回家走,他家距離酒吧其實不近。要是坐公交車的話,加上等車和堵車得折騰40多分鍾。但是要是從巷子裏走路回去,也就半個小時,平常有時他跑步回去,十幾分鍾就到了。

    所以他很直接的選擇走路回家。

    嚴灼看了四周一眼,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堵人打架的好地方,他都想給肖俊這群跟班點個贊。

    其實那會兒他背著吉他從酒吧往巷子裏走的時候,隱隱有種感覺,好像後麵有人跟著他,他當時還回過頭看了一眼,見是個新麵孔,就沒想到是肖俊新招的跟班,所以沒放在心上。

    結果剛往裏走了一段路,走過這條巷子和別的巷子的岔路口,就聽見後麵有好幾個人追上來。

    他馬上反應過來可能是肖俊又來找事,自己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巷子裏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一個沒占著。

    抬腿想往前跑,他對這幾條巷子很熟悉,順著這條巷子往前也就五十米,就能出去走到大路上。這一片除了這幾條巷子比較僻靜,周圍酒吧多,挺熱鬧的,車也不少,隨便攔輛車上去就行了。

    可要是前麵也來幾個人,把他堵在這條連個岔路都沒有的巷子,那就真的隻有挨打的份了。

    他剛抬腿往前跑了幾步,就聽見前麵也傳來幾個人跑過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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