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送來的這些,則都是重傷或性命垂危之人。滿目血肉模糊的尚未被處理完的傷口,以及此起彼伏地痛呼聲,令這裏充斥著一股濃重的令人窒息的感覺。

    昏迷不醒的黎鋒,如今躺在角落的一張床上,赤裸的上身裹著被血洇濕的布巾。

    但與先前的匆匆一瞥相比,如今的他雖昏迷不醒,麵上卻沒了那股不祥的死氣。

    “你們送來的藥幫了大忙。”於景渡那親隨道:“若是放在從前,黎將軍這傷口隻怕很難止住血。你們送來的成藥中,有快速止血的藥,還有吊命的人參片……我想今日這些重傷的人,被抬出去的數量應該會比以往少很多。”

    重傷之人抬進來再抬出去,就意味著死亡。

    抬出去的人越少,證明能救活的人就越多!

    “公子,殿下請您過去。”這時外頭有士兵來報。

    容灼又看了黎鋒一眼,這才轉身跟著來報信的士兵走了。

    這一次,対方直接將容灼帶到了於景渡的營帳裏。

    容灼一進門,便被人抱了個滿懷,隨之而來的便是対方細細密密的吻。

    於景渡吻得虔誠又認真,唇舌都像是在爭先恐後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和渴望。

    “一會兒出去會被人看出來。”容灼小聲道。

    “那就不出去了,一直留在這裏。”

    “這怎麽行?”容灼有些擔心地道:“會有人懷疑的。”

    “放心吧,你送來的藥救了黎鋒的性命,我將你留在營中感激個三天三夜,也沒人敢多說什麽。”於景渡道。

    容灼:……

    第114章

    理智上,容灼是想拒絕的。

    這地方是戍北軍的大營,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出現什麽紕漏。

    而且以上一次的經驗來看,別說是三天三夜了,哪怕是一個時辰隻怕也夠他受的。到時候他若是連路都走不了,那就麻煩了,總不能讓於景渡抱著他出去吧?

    可情感上,他麵對著闊別許久的於景渡,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況且於景渡這會兒也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吻得他連喘口氣都困難,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太子殿下呢?”營房外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容灼身體一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對方闖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場麵。可他想推開於景渡,對方卻不撒手,抱著他的手臂力氣極大,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當然,於景渡倒也不是托大,而是因為他了解自己的親隨。沒有他的首肯,大營裏根本就沒有人敢擅闖他的營帳,哪怕對方有這樣的膽子,門口的親隨也不是吃素的,定能將人攔下。

    若非如此篤定,他也不可能這麽肆無忌憚地抱著人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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