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打開那瓷罐看了看,見裏頭也是一種香膏,不過聞起來的味道比先前他們買的那個香膏淡了很多。他伸手在裏頭挖了點膏體出來,塗到了自己手背上。

    於景渡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喉結微滾,忙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像還行。”容灼道:“這個製作起來的成本肯定比香膏要低吧?”

    “嗯。”於景渡道:“你那一罐香膏的價錢,差不多能買十罐這個吧。”

    “可以可以,這個價錢可以。”容灼抬眼看向他問道:“你從哪裏找到的?”

    於景渡摸了摸鼻子,“尋歡樓,找花姐拿的。”

    容灼一怔,心道尋歡樓那些姑娘小倌的平日裏花用都挺足的,怎麽會有這麽便宜的香膏?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這東西隻怕並不是香膏,或者說是另一種用途的香膏!

    念及此,容灼耳尖不由慢慢泛上了紅意。

    他垂著腦袋將那瓷罐的蓋子蓋上,有些不敢抬頭看於景渡了。

    “我問過她,這裏頭的用的東西對皮膚沒有什麽傷害,用了也確實可以防止……皮膚幹裂什麽的。”於景渡道:“若是想做你說的那種用途,可以讓人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下改良。”

    “嗯。”容灼紅著臉道:“可以。”

    於景渡從他手裏接過那個瓷罐,放到了書案上。

    容灼的視線快速瞥了一眼那瓷罐,一顆心忍不住跳得極快。

    他想,於景渡選了這個時機將這東西拿給他看,是不是在暗示什麽啊?

    萬一一會兒於景渡要求和他用這個東西,怎麽辦?

    容灼這麽一琢磨,臉頰比方才更紅了幾分。

    他有點不好意思,卻也並不是很抗拒。

    他想,如果於景渡非要的話……就答應了吧。

    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多往前跨一步,好像也不算過分。

    這麽一想,容灼非但不再抗拒,甚至隱約有些期待。

    不過奇怪的是,於景渡那日再也沒提起過那瓷罐的事情,甚至連一點暗示都沒有。哪怕後來他抱著容灼親了又親,容灼幾乎以為他要開口提了,但最後他依舊什麽都沒說。

    那日離開宴王府之後,容灼稍稍有點失落。

    他忍不住想,於景渡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事情都水到渠成到這個地步了,於景渡怎麽就是不開口呢?

    他不提,難道是讓自己主動?

    想到此處,容灼便忍不住有些氣悶。

    偏偏此事他又不好意思太主動,否則顯得他多急切似的!

    回家之後,容灼還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

    他一會兒想著,於景渡難道不想和他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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